伙看向了讲话气冲冲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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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那个血包递给我。”
松田阵平看着善子在原地开始鬼画符,他把对讲机直接打开频道放在了地上,又确认了一遍室内的动静,“我们就呆在这等吗?”
善子点点头:“真希他们确认了没有危险应该就能上去了,而且如果狗卷同学的工作顺利,我们根本不需要出场。”她扭头示意地上的对讲机,“对了,松田警官觉得冷的话可以离我远一点。”
毕竟大部分时候,辅助监督的工作在咒术师进入帐的那一瞬间就结束了。
……这么一说拿10%的分成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啊。
“嗯?”松田阵平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像是搭上了某条筋一样,墨镜后的眼睛睁大,“这儿有背后灵!?”松田上下打量着这个据说是特殊应对机构的工作人员。
善子看上去完全就只是个有些瘦削的普通年轻上班族。
黑色长发被檀纸做的巫女束发扎成了个低马尾,同色的猫眼看上去像是木偶一般,松田一开始还误会善子是个盲人——也正是因此,即便后者五官称得上是十分标致,松田也只觉得她身上的那股子死气压过了其它的第一印象。
但声音倒挺活泼的。
面瘫症?
“诅咒和那种东西不一样。”善子认真地回答,“诅咒基本上就是负面情绪的产物,虽然有和灵异故事相合的部分,但和那个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么说着,她指了指对讲机。
“比如说,大部分诅咒根本不会对电子产品形成干扰。”如果形成了干扰,那多半也有其它的原因,或者说诅咒的等级太高了。
“诶!?可是你的结界会屏蔽掉信号……”
“不,那只是因为我对这个壁障施加了‘隔绝里面和外面,阻止战斗被外界探知’这一概念而已,你就理解成隔绝物质的防护层就行了,而电磁波信号交换也在这个‘外界探知’的范畴。”
毕竟也是物质嘛。
这么说着,善子已经在地上画好了咒符,她抬抬下巴,示意松田站得更远一点。
“所以术式和咒力基本上就像是软件程序和电量?”
“……把人看做是机器吗?”
“对我来说这种方式比较好理解吧!”爱好就是拆卸机械产品的家伙摸着下巴。
善子抬了抬眼,把理解了也没用这句话吞进肚子里,她转念一想,松田说得倒也没错,她双手按在画好的咒符上,直接注入了咒力:“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天暗了下来。
不,不是天暗了下来。
松田阵平将墨镜勾下了一点。
是某种半透明的、像是黑色液体一样的屏障从善子画好的咒符中漫开,这东西沿着墙壁的四角往外,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一样直接笼罩住了十九到顶楼的全部空间。
“所以黑沼小姐为什么不做咒术师呢?”松田问,“你不也有术式吗?”
“电量不足啊。”她理所当然地回视,“大概就是用普通手机跑电脑游戏那样的规格吧,根本供不起电,更别说咒术师的战斗模式还是很朴素的。”
以负面情绪的咒力对抗负面情绪构成的诅咒还好说,像她和狗卷这种术式本身就对现实的实物产生干涉的,基本上都有很麻烦的副作用或者是消耗量。
比如说现在:“再来一次刚才那种规格的术式施放的话,估计我就得躺着被拉回去了。”但战斗里面这样的施术次数不过是开胃菜,更别提她根本没有余力给□□附魔。
被打中一次就是骨折。
两次就是昏迷了吧。
再加上身上带着诅咒,虽然会给触摸到的对手造成精神污染,但如果受伤,不熟悉善子的同伴根本没办法无伤靠近自己……可如果要让东堂或者是京都校那几个熟人来帮忙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