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阳毫不示弱地跟她对视,继续向后掰她的手臂,“你说不说?”
听到手臂“喀拉”的声音,就连杜若男都被吓的呆住。
“今日败给白水心,我任容音心服口服!”
任容音的声音很大,一字一句都淬着冲天的怨气。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任容音咬紧牙关,强压住即将落下的眼泪。
赵初阳讲信用地放开了任容音的胳膊。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
赵初阳这才发现,沈翎筠半天没动静原来是告老师去了。
见戒律师过来,杜若男立即嚎啕大哭,无比可怜地指着赵初阳大声告状,“戒律师,就是她!白水心仗着自己跟师尊学过几日,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我看不过她的行径说了几句,她便将我毒打了一顿。”
好一个春秋笔法,不仅将前因后果全部隐去,还颠倒黑白,将屎盆子都扣在别人头上。
“你说。”戒律师的眼神看向任容音。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任容音已经平复情绪,再次变回小白花模样,“我看不过水心姐姐毒打若男,便开口劝说。哪曾想水心姐姐不仅不听我的劝告,反而将我也打了一顿,还差点弄断了我的胳膊。”
赵初阳嗤笑。
这两人将她做的事情说的那么夸张,她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倒是轻轻揭去,提都不提一下了。
戒律师将眼神转向赵初阳,“该你了,说说怎么回事?”
“她们挑衅我,我就打回去咯。”赵初阳轻描淡写。
“她胡说八道!”杜若男急切地想反驳,被戒律师摆手制止,“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任容音没有急着分辩,而是扑簌簌地落泪,梨花带雨。
三人的说法不一,戒律师一时不知真相如何。
杜若男和任容音都声称被白水心打了一顿,但她们明面上都看不到什么伤。而且杜若男告状时中气十足,应该没有伤及根本。
跟她们俩比起来,赵初阳的一侧脸颊被抓了三道深深的血痕,还在渗着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对于女人来说,伤在脸上,影响可大可小。
戒律师先让医师给赵初阳看了脸上的伤口,等敷了药膏之后才将三人都带到戒律堂调查。
由于三人各执一词,旁边围观的沈翎筠和翁乐瑶的口供就显得格外重要。
沈翎筠还想跟赵初阳搞好关系,便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由于互殴的后半场她离开去告老师没有看到,剩下的情况便由翁乐瑶补充。
翁乐瑶不敢太过胡说八道,但她偏向杜若男,便隐隐给赵初阳上了点眼药。
几个人的供词收集下来,最后的处罚结果是:三人都要受罚。
按照神宫门的门规,打架斗殴要记大过,三人要被送到荡天涯上面壁思过。
荡天涯上有十六个狭窄的山峰,每个山峰之间都有十米左右的间隔,而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戒律师会将斗殴各方送到不同的山峰上面壁思过,也是避免他们关在一处再打起来。
受罚期间,各山峰之间的绳索会被拆掉,等受罚结束才会重新安好绳索将人带回去。
三人背着各自的干粮被送到山峰的茅屋里。
这山峰又高又险,白天倒是还好,一到晚上山风呼啸,茅屋四处漏风,即便裹着被子都能把人冻的直哆嗦。
杜若男吃着又干又硬的菜团,越想越气,跑出屋子大骂赵初阳。
赵初阳本来不想理她,但听她越骂越难听,也气不过跑出来跟她对骂。
任容音乐得两人打起来,缩在茅屋里看好戏,根本不露面。
杜若男和赵初阳每天都会骂上两阵,倒是给这无聊的面壁生涯增加了一丝趣味。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