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九夜玄君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赵初阳也不急着离开。她将丢了满地的书捡起来,一边放回原位一边查看都是什么书。
“言情话本,言情话本,还是言情话本……”
偌大一个书架,上面摆着的不是言情话本就是酸掉牙的诗集,竟没有一本有营养的,这让赵初阳不禁对九夜玄君的品味产生极大怀疑。
翻了一圈没看到感兴趣的,赵初阳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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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没事,您老人家不要再为了我消耗修为了。”
九夜玄君睁开眼,第一句话说的却是:“不要叫我‘老人家’。”
“……是。”
终于,燕离痕的断指修复好了。刚修复好的断指暂时无法行动,但好好修养,十天后手指便可恢复如初。
九夜玄君收功吐息,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这几日不要练功,也不要提重物,每天用药膏涂抹伤处。”
“是,师父。”看着断指上细得几乎看不出的“线”,燕离痕由衷地赞叹道:“师父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说罢,燕离痕脸上的赞叹又化作担忧,“夜骨前辈的力量越来越强,被压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不知道下次出现又是什么时候。我修为太差,言灵必须搭配结印才可发挥作用,若是之后再像今日这般被断指,言灵也就没用了。”
九夜玄君沉默,他也在思考这件事。
九夜玄君的母亲本来怀的是双胎。但她身体孱弱,腹中的两个孩子几乎耗尽了她全部心血。为了保住妻子的性命,九夜玄君的父亲只能将其中一个孩子化去。
被化去的孩子虽然失去身体,但意识还活着,且力量越来越强,甚至开始跟弟弟抢夺身体的主导权。
“师父可有什么办法彻底压制夜骨前辈?”
九夜玄君摇头,“不可能。若论天赋,兄长比我要强得多。而且我的半颗人鱼珠给了白水心,相当于分了一半的命力给她,力量自然无法跟全盛时期相比。”
“那怎么办?”听了九夜玄君的解释,燕离痕的忧思更重,“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帮师父恢复全部的命力?”
九夜玄君微微一笑,“我欠她一条命,就要还她一条命,不可能再恢复了。”
“欠她一条命的是夜骨前辈,不是师父您!”燕离痕急急地分辩。
“夜骨和夜玄本就是一体,如何分得开呢。”九夜玄君垂下眸子,“当初如果不是兄长的牺牲,我和母亲根本活不下来。况且我活了这么久,也足够了。”
“师父!”
“好了。”九夜玄君摆手,“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是,师父。”燕离痕胸中有一股强烈的憋闷。他知道师父时日无多,但作为徒弟他却无能为力。
一走出燕离痕的房间,九夜玄君立即掏出手帕放在口边,一团黑血瞬间将手帕浸染。
“兄长不必着急,这具身体很快就是你的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到能够遏制兄长的人选。
关于这个人选,九夜玄君已经想到了,就是顺利运化人鱼血和半颗人鱼珠的白水心。
人鱼珠可以连接命力,如果白水心的身体死去,九夜玄君也也会遭遇重创。这便人为地制造出夜骨和白水心之间的羁绊。
为了活下去,夜骨不能杀白水心。
但他性格暴躁,虽不杀人却可以折磨人泄愤。
了解夜骨性格的九夜玄君在自己的身体里下了禁令,只要夜骨对白水心动手,便会承受万蛇噬心之痛。
夜骨跟九夜玄君不一样,没什么道德感,对人类更是毫无感情,甚至觉得人类就是低贱的,随意杀死也无所谓。拥有这种三观的夜骨是个大麻烦,但九夜玄君却不能杀他,也不忍杀了他。
为了压制夜骨,九夜玄君让自己的徒弟燕离痕成为第一重保险;而第二重保险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