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针,男人永远摸不透的,尤其是魏霞,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最细了,她在婚姻上吃过一次亏,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才会做出特别绝情的样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不在家这段日子,她隔三差五的打发人给你母亲送生活用品和钱,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谢东,自己有挺长一段时间没给母亲打电话了,如果换在平时,老妈早就把电话打过来了,难道真是……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惭愧,今年冬天特别冷,七十多岁的母亲出门买菜一定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儿,要不是魏霞暗中照顾,老太太真不知道该咋过了。
这件事常晓梅是不会说谎的,否则给母亲挂个电话岂不就露馅了。这样一想,信心顿时就来了,赶紧问道:“常局,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咬牙坚持住,首先要把官司打回来,至于魏霞那方面,我会给你创造机会的。”常晓梅语气坚定的说道,略微停顿下,这才笑着问道:“现在可以谈一谈找律师的事了吧?”
其实,就是常晓梅不问,他也想把欧阳律师的事说一下,于是赶紧就把与林浩川约见欧阳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林浩川发现秦枫暗中捣鬼的情节,生怕这位常局长听过之后,再想出什么利用亲情关系的点子来。
常晓梅听罢他
的讲述,沉吟良久,最后冷笑着道:“我听说过这位欧阳律师,去年为一位矿业大亨遗产案当过被告的辩护律师,轰动一时,现在看起来,不愧是个老油条啊。”
“这是什么意思?”谢东赶紧问道。
常晓梅思考了片刻道:“他突然变卦一定是有原因的,应该是受到了某种暗示或者威胁,可是又不愿意因此得罪林浩川,所以才装模作样的跟你说了那一番话,表面上的意思是说,自诉也能打赢官司,潜台词却是告诉你并非是他不想接手,而是省城其他律师也未必敢接手。”
谢东想了想,似乎有这么点意思,于是有些茫然的问道:“他说得是真的吗?难道省城这么多律师,都不敢接我的案子了?”
“差不多吧,这种损招,张力维是做得出来的,律师是很多,但有实力的就这么几个,找个水平不行的,那还不如自己上阵呢。”常晓梅笑着说道:“但劝你自诉纯属骗人的鬼话,律师必须要请,否则在法庭上,面对对方律师的各种陷阱,一个丝毫没有诉讼经验的人,怎么可能应付得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这几天尽快把起诉书递上去,剩下的我来搞定。”
这是谢东最想听到的话之一,他并不是个善于辩论的人,更缺乏组织能力和应变能力,而这些都是诉讼的必备条件。尤其是在这个问题上,始终是有人在推着他前行,冷不丁的让他自己拿主意,还真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一听常晓梅说剩下的问题她搞定,顿时如释重负,感觉心里轻快了好多。
“怎么样?技师干得还顺手吗,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电话的最后,常晓梅开玩笑的问道。
已经出来快一个小时了,估计小玉一家人早就等着急了,所以他并不想提离职的事,这件事说起来也很麻烦,东
拉西扯没一个钟头都讲不明白,可如今常晓梅一问,脑子猛然一转,忽然改了主意。
要打官司,就不能离开省城,没有落脚的地方始终是个大问题,既然常局长问了,何不趁势提一下,以她的能力,帮忙解决个暂住的地方,还不是易如反掌吗?甚至连租金都省了,还能解小玉一家人的燃眉之急,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于是赶紧叹了口气,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在洗浴中心做了……”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了下。
果然不出所料,常晓梅马上道:“干按摩技师,本来大材小用,况且娱乐场所也不安全,我压根就反对,不干就对了,你现在住什么地方啊?”
“我……我现在……”他吞吞吐吐的故意不往下说。
常晓梅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