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乎我母亲都惦记着要来呢。”齐棠也赞道。
别的酒楼虽然也有雅间,可间距太近,谈话未免容易被人听了去。平盛楼这点做得极好,雅间与雅间之间互不干扰,分外自在。
“不仅如此,雅间间隔很大,两个雅间几乎不会互相打扰,怪不得中午晚上合起来才接待三十桌。今日我算是托表妹的福来了一遭,可算是见识到里面的天地,不然号不知道得排到猴年马月去。”
程清芷说罢,笑着对江意寒一揖,江意寒忙让开:
“可不敢当表姐这大礼,还得多谢两位姐姐今日替我说话。不然我孤立无援,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齐棠忙摆手:“开学那日你又何尝没有替我解围?彼此谢来谢去的反而生分。”
“确实不该这么生分,那我可问点不生分的。“
程清芷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江意寒:“江小雪,你跟我们说说,你对那顾翎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一提起这个,原本倚着窗户吹风的齐棠也转过身来,一脸好奇:“对啊,都说你对顾翎一见倾心,可怎么我瞧着,你们见面连话都不说一句?”
程清芷纠正一句:“他们何止是不说话,面都见不了几回。”
江意寒用银叉子插起一块薄暮春桃的点心放进口中,含含糊糊地回:“一开始我见他外表惊为天人,心中喜欢,如今看久了,这喜欢之情也渐渐淡了。”
程清芷一脸无奈地看向江意寒:“你这般也忒薄情了些。”
江意寒振振有词道:“就好比有人春日里喜欢桃花,冬日里喜欢梅花一般,时移事易,哪里来得那经久不衰的喜欢,即便有也必定不是因为一副皮囊。”
话一说出口,江意寒自己都在内心给自己打上了个渣女的标签,没忍住为自己正名:“再者说,顾翎对我并没有半分意动,一厢情愿这么久,也该放下了。”
虽然本来就没有拿起过。
聊起八卦,江意寒冲齐棠挤眉弄眼:“那位云公子……”
程清芷立马跟上:“那位云公子看起来对齐姑娘一腔赤忱。”
齐棠淡笑道:“我二人一道从京城来楚州,同路之谊。”
江意寒和程清芷二人互相挤眉弄眼。齐棠为人淡然,若不是放在心上的人,哪里会说回京城请人的事?
不过人家还不知晓自己的心意,江意寒和程清芷二人也不好点破。恰巧这时,平盛楼的掌柜的敲门拱手,有些为难地看向江意寒,江意寒了然,对程清芷和齐棠二人道了一声抱歉,走出雅间。
掌柜的请江意寒到账房,路上解释一番:“咱们店小厮吴放的母亲生了急病,他想要回去看,而且想要预支两个月的工钱。“
江意寒颔首,踏入账房,账房一共四个账房先生,纷纷抬首唤了一句陈老板,随后又埋首算账。
吴放有些拘谨地站在房内,手指不安地扣着裤子,看见江意寒,瑟缩之色更甚。
江意寒见他犹豫不想开口,便问:“你家在何处?”
“在崇圆山。就,咱们楚州和林州交界的一座高山。”吴放详细地解释道。
江意寒颔首:“那你需要请几日假?”
吴放没曾想江意寒应允了自己休假,含蓄道:“五,五日。陈老板您有所不知,崇圆山地势高且险,而且咱们村子里没有大夫,我得把大夫背上山,请他医治……”
江意寒心里盘算片刻,侧头对平盛楼的王掌柜道:“以后伙计们每年有八天假,不扣工钱。然后如果家中有人生病,可以凭大夫开的方子来支取一半的药费,上限是每人十两银子。”
说罢,江意寒对吴放道:“这回我给你放八天,连着你本该休息的两天,一共是十二天。先从账房上支十两银子,若是用不完再退回来便是。”
原本账房内噼啪作响的算盘声纷纷停下来,账房先生们没想到江意寒如此大方,八天假不扣工钱不说,还给每年十两银子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