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意寒的时候扯了扯郑妍月的衣袖,郑妍月扫过江意寒,在林惟芳耳边低语两句,林惟芳笑着点头,便朝着江意寒走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江意寒道:
“江意寒,这会儿离早课还有段时间,咱们来飞花令如何?就你和我二人,权当我替你复习诗书了。”
江意寒皱眉,如果不是看过中国诗词大会,她现在恐怕连飞花令是什么都不知道。
飞花是不可能飞花的,她肚子里那点墨水,也就能忽悠忽悠江玉衡了。
再者说飞花令非但考验巨大的诗词量,还考验临场记忆能力,不能说前面说过的诗词。
江意寒连自己早上吃了几个龙须酥都忘记了,还能记得自己背过什么诗?
对自己极有自知之明的江意寒正打算四两拨千斤地顶回去,谁知门口一道女声传来:
“和她比算什么?有本事和我比。”
江意寒侧头看去,只见一袭淡蓝色衣裙配着自己送的那枚芍药碧玺簪子的程清芷朝着自己走来,站在自己身边寸步不让地看向林惟芳。
林惟芳虽然不认识程清芷,可眼力见还在,程清芷非世家大族培养不出来的气质顿时让林惟芳低了一头:
“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
程清芷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是江意寒的表姐,林州程家之女。”
顿时,周围不少女孩子倒吸一口凉气。
程家女学堪称女学之首,教养出来的姑娘们是一等一的出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书更是一绝。
林惟芳扯了扯嘴角,程家她当然知道,跟程家姑娘比飞花令,她又不是非要自取其辱。
见林惟芳唯唯诺诺地退开,程清芷坐到江意寒身边的位置,恨铁不成钢:
“让你好好读书吧,现在被人为难了可长记性了?”
江意寒眨巴眨巴眼,转移话题:“表姐,你不是说让我装咱们俩不熟的吗?”
程清芷一窒,她昨天晚上就随口那么一说,这丫头今天早上还真就不叫上自己,独自坐马车来上学。
程清芷咬牙切齿道:“我说让你装不熟,又没说我装跟你不熟。”
江意寒轻笑一声,笑得程清芷想伸手去挠她,万幸早课的夫子领着一位姑娘进了屋,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姑娘身上,江意寒这才勉强从程清芷的魔爪下逃生。
江意寒看到夫子身后那姑娘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一定是齐棠,原著中那气质清冷若幽兰独香的女主角齐棠。
从看到齐棠的这一刻起,江意寒觉得她所有看过的言情小说万人迷女主角全部有了脸。
程清芷伸手在江意寒眼前晃了晃,低声道:“醒醒,人都坐我们前面了你眼睛还黏在人家身上!”
江意寒也低声回:“可是她真的好好看。”再低的声音也无法掩盖江意寒的激动,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程清芷:……
万幸夫子简单介绍过新来的齐棠和程清芷后便开始上课,没有给江意寒继续激动的时间。
这是一节诗文课。
夫子以一句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开头,从诗词格律说到春景描绘,每三句话必含一句诗,每讲一句诗必定品评一番格律韵脚,把江意寒讲的满头雾水。
见程清芷认真听课,无奈江意寒只能把问题记下,等下课的时候问程清芷。
好不容易熬到夫子说下课,江意寒迫不及待地掏出自己的课堂问题:“表姐,什么是平起式,什么仄起式。”
程清芷吸了一口气,耐心道:“平起式就是平起式,譬如盈盈当雪杏,又譬如危亭题竹粉。”
江意寒可怜巴巴地望着程清芷,用眼神表示自己根本没听懂,于是程清芷迫不得已继续解释道:“平字声以外就是仄声,上,去,入……”
江意寒的眼神愈发迷茫。
程清芷终于没忍住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