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海不凡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爷爷这些日子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江意寒居然是平盛楼和快味斋背后的老板?!
人说平盛楼日进斗金可不是夸张,有人粗略估算过,平盛楼一天的利润就大几千两,哪怕她一个月只开二十天,那也是数万两银子!
更别提快味斋,快味斋虽然定价便宜,但架不住每天卖的数量多,长长久久地卖下来,利润恐怕也不小。
顾延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回顾家的房间,他和顾延卿对视一眼,兄弟二人都确定,搅局的来了!
“即便她要出手,难道不应该昨日拍盐引的时候来?现在盐引已经拍完,现银也已经给了朝廷,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盐引易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现在江意寒再以平盛楼老板的身份出现,恐怕已经迟了。
“最麻烦的情形出现了。”顾延卿目光沉沉地看向大大方方坐在房间里的江意寒。
江玉衡抓心挠肝一般在江老太爷身边坐立难安:“再怎么说我也是快味斋掌柜的,我是不是应该去我妹妹那屋?”
江老太爷没好气地说:“好好坐着,你妹妹等下有得忙。”
江玉衡抿唇,轻哼。
很快,第二日的夏竞开始。
“今日竞拍路引,一共四份,起拍价四万两。”
很快,各个房间里面响起算盘声,原本路引给江海顾望四家一人一份,但现在海家已然出局,海家需要两份路权,一份用于盐引,一份用于海运。
顾延卿原本胜券在握,之前路引是四大家心照不宣,各拿一份,可现在,多了一个江意寒。
“她会来跟我们抢路权吗?”顾延宁皱眉问。
顾延卿沉吟许久,道:“如果不是为了路权,她来干什么?”
“可是她要路权干什么?快味斋和平盛楼都是在州县之内采买,不存在大量货物需要运往下一个州县的情况啊。”
顾延宁分析道:“而且她一个账房都没有带,总不能说她一个小丫头就可以算出来出价多少吧?”
越这么说,顾延宁越发肯定:“要不我们别管她?”
顾延卿目光沉沉地往江意寒所在的房间看,江意寒面前摆着笔墨纸砚和信封,她却一点动纸笔的意思都没有。
顾延卿谨慎道:“宁可多出一点,路权一定要拿到手。”
不然,盐引拿到了也不过是一叠废纸。
此时,望家所在的房间。
“得,这哪里是给顾家出难题,这简直是在给我们出难题。”
望煜明颇为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海家要两份盐引,江家要一份,望家要一份,可现在还多出来一个江意寒!
五家抢四份路权,真行。
“那我们怎么办?”
望煜明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先出着价,看看江意寒有没有出价的意思。”
“第一轮议价时间到,请各位将信封递交到我这里。”
很快,江家,顾家和望家的账房纷纷将信封递上去,唯独江意寒不动如山。
“这是,没有和我们竞价的意思?”
顾延宁疑惑了。
“即便没有,也不得不防啊。”
“望家出价四万五千两。”
“江家出价四万三千两。”
“顾家出价五万两。”
登时,不少商贾房间内纷纷传出吸气声。
“往年路权最多不过四万多两,今年直接加两成?”
“谁叫今年多了个平盛楼老板呢!这样一来,恐怕四喜公公今年好交差了。”
拿回去朝廷的银子多了,自然会得了赏赐。
原本盐引便卖出了高价,现在路权眼看着也水涨船高起来。
望煜明神色难辨地朝江意寒所在的房间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