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2 / 4)

顾延宁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我这边,分毫不差!怎么知道那个江意寒根本没出现!”

说到这儿,他看向顾莺:“不是说收买了江玉衡身边的小厮吗?怎么没有把人引到东院去?!”

顾莺无奈撇嘴:“我怎么知道?或许是那位江家大小姐觉察出什么不对呢!”

说到这儿,顾莺将顾凤适才所说的又复述了一遍,道:“怪就怪在,为什么黑雕会引着凤姐儿去二门?”

顾延宁冷哼:“那黑雕不就是海不凡的手笔。”

顾延卿眼中精光一闪,感慨道:“看来,江家和海家真的联手了。”

“那我们还不去海老爷子面前讨回一个公道?”

顾延卿眸色淡淡地放在顾延卿身上,问:“你怎么解释那秘药?或许江家这时候已经把那小厮审问完了,若是那小厮供出顾家又该如何?”

顾延宁不说话了。

这件事里如果说江家和海家都留下了些许痕迹,那么顾家的痕迹无疑是最重的。

“再逼海家查下去,对我们反而不利。”

“难道就这么放过江家和海家不成?”顾延宁快三十岁,都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要怪就怪你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顾延卿挥袖,一阵风吹得顾延宁心头发狠:

“我就不信夏竞的时候不能咬他们一块肉下来。”

顾延卿冷笑:“顾凤接二连三地栽在那江家丫头手里,可见不是对手。给她换一门亲事吧。”

顾延宁脑海中思绪急转:“我瞧着湖州巡按的原配去世,似是家中还缺一位继室。亦或者,东西岭的尤知府家中无妻,也是个好去处。”

顾莺在一旁听着,没有半分插嘴的念头。

心中的冷笑连连。

顾凤又不是真的傻,她巴拉着海不凡,无外乎是因为这是她能嫁的最后的人选。

顾家的女儿从小就是商品,譬如这令人恶心的名字,莺,鹊,凤,不过是些鸟雀之名,说白了就是供人赏玩的玩物。

只是顾凤出身好些,得了个凤字,不过是为了卖个好价钱罢了。

想到这里,顾莺想起自己嫁的老东西,内心一阵作呕。

湖州巡按的原配虽然去世,可家中庶子庶女一大堆,乱得不成样子。

至于那个尤知府,外头养了不知道多少妾室,指不定孩子都多少个了。

没一个好东西。

顾莺得了准信,转身去卧室,恰好顾凤迷茫地睁开眼,看到顾莺便问:“可是我大哥来了?他说什么?我还可以嫁给海不凡吗?”

顾莺心中冷笑,面色上却分外柔和:“凤姐儿别心急,这种事情,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名节对一个女子何其重要,而不凡又是海家的嫡长孙……”

顾凤彻底崩溃了,她哭得抽搐不已,整个人在顾莺的床上打滚,突然间,她猛地站起身:

“我要去找大哥!他不会这么狠心的。”

顾莺却道:“大公子吩咐我,不准你再出院门。”

顾凤哪里想得到自己有一日会被困在顾莺的院子里,她不由得痛骂:“你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我?在顾家,你给我洗脚都不配!”

顾家旁支的女儿打小就得在本家服侍,户籍上虽不是奴婢,可身份上与奴婢无异。

顾莺紧紧攥着拳头,银红色的指甲狠狠插进肉中,疼痛将她的理智拉回来:

“这是大公子的吩咐,我也没办法。”

顾凤嘴上骂个不停,顾莺直接转身出了门,让婆子守好,除非送饭,其余的时候一概不开门。

海棠苑的动静不小,可惜在海家,并无几个人会特意关心顾凤的死活。

海家的姐妹们偷偷摸摸打量着江意寒,与早上故意漠视江意寒完全不同。

很快,东院出的事便传到了女眷们的耳朵里,虽然顾莺说是兄妹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