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格从十文钱一斤飙升到一百文一斤!
“什么?一百文一斤,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现在是一百文一斤,来日是多少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快买吧,不买赶紧走,没看见后面排老长的队吗?”
“买买买,别催了!”
“您要买多少斤?”
“先来十斤!”
“……”田氏粮铺外人群拥挤,不少人拿着银子都怕自己买不到粮食。
田晋笑眯眯地坐在内室,听见外面那些惶恐不安的声音,就着那银子落袋的声音,细细品味着没给江玉衡喝上的松山毫针。
不得不说,这松山毫针真是好茶,味道不错,不错啊。
粮铺掌柜满脸堆笑地跑到内室:“老板,咱们还继续加价吗?”
“加,怎么不加?不仅加,还得告诉他们,我们没多少米粮了。”说到这里,田晋眉头微微一顿:“那两家的米卖多少钱?”
粮铺掌柜的忙回:“周老板和咱们价格一样,张老板卖陈米,八十文一斤!”
田晋端起茶杯细细地品一口,含笑道:“这做生意,都是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今儿个这批粮食卖完且别卖了,明天直接挂一两银子一斤!”
粮铺掌柜满脸堆笑地应了,才堪堪想去店里照应着,被派去看各家米铺价格的小厮着急忙慌跑进内室,慌慌张张地道:“江家也开始卖米了!!”
田晋对他那慌慌张张的模样格外瞧不起,伸脚踹了一下:“江家卖便卖,有什么值得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厮满头都是汗:“可,可是,江家他,他卖十三文一斤!!”
田晋怀疑自己耳朵被吹枕边风吹多了,生出了些毛病,他质疑到:“你说多少?”
“十三文一斤!”
“十三文?他江玉衡前几日在楚州城漫天撒钱,现在居然就卖十三文?十三文一斤值得他用路权?他江玉衡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田晋狠狠地踹翻凳子,直把室外的喧嚣都给压了过去。
小厮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等田晋看起来面色好些,干涩地说:“而且,江家还说……”
“说什么?”
“还说一个月内,均不涨价。”
“江玉衡这个王八蛋!”田晋牙都要被咬出血来:
“他江玉衡想干什么?现成的银子不赚?他江家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这个问题不光田晋在问,周鹤也在问:“江玉衡那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生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就卖十三文?他他妈的当现在还和前几天一样呢?”
“他到底长没长脑子啊?”张乾得到消息也不禁问出这个问题,现成的钱他江玉衡凭什么不赚?
“快快,去找田老板。”说罢,张乾急匆匆地往田晋那去。
另一头,江家铺子卖米且只卖十三文的消息传遍了楚州城,有十三文一斤的米谁还会跑去买那八十文一斤的?
不少百姓都跑到江家铺子去看,只见江家原本卖玉器的铺子里堆满了白花花的大米,一层层如海水般漫出来,直把恐慌的楚州百姓看得心中安定不少。
“伙计,怎么支了这么个牌子?”
顺着一位大叔的手指,不少人都看见江家米铺前竖着一个偌大的牌子:每三口人一天一斤。
江家伙计笑道:“怕有人囤积居奇。咱们家虽然不缺米,可也怕有心人买了去再高价卖出来不是。”
他这么一说,不少人明白过来,纷纷竖起大拇指:“粮食可够?”
“尽够了尽够了。”
“真不涨价?”
“不涨价!我们少爷说了,绝对不涨。”
一来二去,不少家中存有余粮的百姓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虽然官粮丢失,可江家这么一尊大佛镇着,还不涨价,那就不必再高价买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