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凝碧堂最新的首饰,三位请过目。”
于是,一套祖母绿的头面被小厮小心翼翼地端上来。
大块的祖母绿镶嵌在璎珞玳瑁构成的项链中间,看起来华贵又精致,配套的一根簪子通体由祖母绿构成,簪尾一个碧色蜻蜓停驻,栩栩如生。
江意寒眼睛都亮起来,夸赞道:“真漂亮。”
管事的忙笑道:“这种成色的祖母绿委实不多见,除开宫里,恐怕也就我们凝碧堂能见到一二。”
江意寒笑问:“多少银子?”
这就是要买的意思,管事的没想到这位看起来衣着最朴素的居然出手如此大方:“三千两银子。”
江意寒一点还价的意思都没有,冲绡紫挥手,绡紫从怀中掏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管事的没曾想这单生意如此畅快,恭维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这位小姐真是大方,爽快!”
“我看小姐当真是人中龙凤!”
就在掌柜的要接过银票时,一直坐在一旁的顾凤彻底惹不住,轻哼:“我跟她同时看见的,没得她就能买我不能买,三千二百两。”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顾凤站起身,面色通红,显然兴奋得不行。
“四千五百两。”江意寒慢悠悠地端起茶盏。
顾凤张开的嘴合上,她私房钱不少,可也禁不住这么花。
就在这时,江意寒似笑非笑地看向顾凤:“顾小姐似乎囊中羞涩。所以说,这人有什么本事就该肖想什么东西,不该肖想的便不要想。”
说罢,轻飘飘地把茶盏放在桌案上。
海不凡看热闹看得爽快,内心恨不得吹口哨。
顾凤脸色潮红,这一刻,她和江意寒竞争的并不是单纯的祖母绿头面,而是接下来的婚事,她怎么能退让?
“五千两。”
江意寒轻飘飘地说:“五千五百两。”
顾凤猛地攥紧拳头:“六千两。”
江意寒睨了海不凡一眼,随后道:“这头面,便让给顾小姐罢。”
顾凤万没有想到江意寒居然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她脸上露出极为自得的表情:“看了江小姐也知道不该肖想一些得不到的东西。”
江意寒无所谓地说:“那也得看那东西值不值得我肖想。有些东西看起来金玉其外的,内里不过一团烂泥,若是我付出了多余的代价,岂不显得我很没眼光?”
海不凡原本得意洋洋的脸顿时垮下来。
别以为他听不出江意寒的阴阳怪气,什么叫内里一团烂泥,什么叫肖想我显得你很没有眼光?
顾凤显然也听出来了,顿时摇着海不凡的手道:“海哥哥你听听,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呢。”
海不凡抽出自己的手臂,用手抚过被顾凤接触的地方,阴阳怪气回去:“可见有些人眼光不好。”
江意寒也不争辩,给凝碧堂管事使眼色,凝碧堂管事人精一般,道:
“既然已经定了,那这位小姐是现银还是银票?”
顾凤的手顿时无处安放,她撇嘴道:“我乃是东岭顾家嫡女,怎么会少你们这些三瓜两子?过两日便会送银子过来。”
管事的顿时挠头:“我们这儿,概不赊账。”
顾凤猛地一拍桌子:“我还会少了你的不成?海哥哥!你看看!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帮我先垫一垫好不好?”
海不凡只是来看这两个女人的笑话,怎么可能为顾凤花六千两银子?立马推辞道:“谁叫的价谁自己付钱,少爷我可不付。”
顾凤冲海不凡怒斥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海哥哥怎么说两家话?”
海不凡余光瞥见江意寒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哪里不明白这是她给自己二人设的套,不免一个头两个大:
“我的四叔祖母和你在顾家同辈分,你要硬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