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罢,两帅各自回归阵中,皆依前者所谋而动,虢军摔先发起冲锋,欲求与敌一战定胜负,但见晋军阵中一阵骚动,不待接战旋即倒旗拖戈而走。
见之胜利来得如此容易,虢公姬丑一时冲动失智,随即使军追击。
而见虢军上当追击,大夫士蒍暗自庆幸,命军一路且停且走,引诱惑虢军去往伏击之地。
追出一段,虢公姬丑心绪还归冷静,回过神来转念一想,晋军兵强马壮,当不似如此不堪一击,其今不战而走,必有所谋,由是下令驻军查看。
见敌生疑或退,大夫士蒍旋即下令鸣金止军,而三军将士依越鸣金不止,对之金音置若罔闻,仍就退走不止。
见之此景,虢公姬丑似如吃下定心丸,断定必是敌主帅无能统御三军,见得王师威武惧而怯战,由是复命三军疾追。
见敌又起,大夫士蒍回首会心一笑,竟而宽心奔走。
不多时,大夫士蒍引敌入就伏击之地,但闻一声炮响,两翼伏兵杀出,引敌之师亦就转身杀回。
至此,虢公姬丑方知上当中计,然遇战场情势突变,一时茫然无措,更无谈应对之策,只得下令三军速退。
晋军后退乃是有预谋而退之,虢军后退乃是不敌而败走,随之虢公姬丑一声令下,三万大军旋即作鸟兽散,四向奔走令而不止。
大夫士蒍亦就回师追击,直将其全部驱离晋地为止,并明告虢公姬丑,莫再作难晋室,以免伤了姬姓王族和气。
退离晋地,虢军所带粮草辎重尽失,好在收拢溃兵,得众两万八千余众,兵力几无损。此一战,虢公姬丑甚感憋屈,自觉无颜还朝觐王,念及两师兵力尚在,还可与晋一战,遂自解钱囊,下令于邦中调拨五千石粮草,运抵前线再战晋军,期求不辱王命。
再说大夫士蒍,携得胜之师凯旋,受上犒赏,自不必说,劳军宴毕,继又谓上谏言道:“此一战,本着驱敌为上,杀敌为下之方略,我军几无歼敌,其兵力无损,势必卷土重来,君当早做防范!”
晋公姬诡诸闻声会意,频频点头,问日:“大夫可有良策应对!”
大夫士蒍拜道:“聊有数言,供君参佐!”
晋公姬诡诸拂臂请道,大夫士蒍续言道:“不可交恶过深,免落口舌于诸侯,又要一劳永逸,免虢绝除祸晋之念,由是臣定间战之法解厄!”
晋公姬诡诸惑而问道:“此话何解!”
大夫士蒍释言道:“圣人用兵以决胜,不可以不用间,敌有谋臣,则潜行赂敌亲信,构谗于内,外以实事应谗者言,使其君臣相疑,自相残害,以此绝晋之患也!”
晋公姬诡诸悦急问道:“大夫良谋,如何施行?”
大夫士蒍从容回道:“如臣无料错,虢公姬丑势必引军复犯晋地,使军御之,必不可少,只需紧守城隘关卡,使得敌军战而不得,另外将前者所获虢军粮草辎重悉数归还,做出虢公姬丑受贿之像,臣再出使洛邑,构谗陷之,王必疑而却用,晋患可解也!”
晋公姬诡诸虑道:“其若不收,则当如何?”
大夫士蒍慰道:“无妨!我所求者,乃虢公姬丑受贿之像,其有无受贿之实,于我不重要!其若一次不受,那便运送二次,直至虢军撤离晋地!”
晋侯姬诡诸兴而言道:“大夫万全之策,众卿依法行事!”
大计议定,只等虢军来犯。
还说虢公姬丑,拢聚溃兵重整旗鼓,五千石粮草也已运抵前线大营,亦谓是万事俱备,随之虢公姬丑一声令下,数万大军复又侵入晋地,浩浩荡荡奔翼而去。
旋即战报传至晋室,晋侯姬诡诸当即遣军三万前往抵御,依计坚守,不出与战,更以劳军之名,奉送前者所获虢军粮草,大夫士蒍亦是应时而动,当即起行出访洛邑。
两军交战之际,敌方遣使而至,周王姬阆颇感意外,旋即依礼召见。
庙堂之上,大夫士蒍行过大计,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