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才鲍叔牙,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照理说应有所为也!然至目前,两人闭居莒邑毫无举措,不知何意?”
闻言,公子纠愁眉紧锁,内心不安。
召忽见此冷言道:“管他何想,我只设法先入临淄,拢聚朝野座定君位!彼时,纵他有所想,亦无能为也!”
除此别无他法,三人默言,依计望北而行。
齐室君位之争,公子小白身为襄公次子,乃是公子纠最大竞争对手,然齐室政变至今已有月余,公子小白竟无任何动作,其意究竟何想也?
话说公子小白得知齐庭政变,并未起意争位,而是忧则己身性命,寻得鲍叔牙问日:“襄公暴毙,无知遇刺,为君者引万人妒恨,无一落得善终,小子矢志不为也!而今齐室无君,公子纠极可能嗣位为君,小子与信言明,无意与争齐君,可得置身事外求存否?”
鲍叔牙厉颜谏日:“王室无情,若非身居高位,必为所害,即便无心与争,终是君者大患,何能独善其身?”
公子小白谦言道:“先生教我!”
鲍叔牙诤言道:“誓争君位,至死方休!”
公子小白苦言回道:“小子如何与争?”
见问,鲍叔牙侧身沉着应道:“公子纠居鲁,必借鲁之力还邦,莒定不敢与争,我等孤立无援,且其身侧伴有管夷吾、召忽辅佐,此二人之才胜我十倍,我等但有所为,必为二人察知,并将设法破解!明争无望,唯有与之暗斗,属下料定大夫雍廪怀有篡位之心,绝无让出君位之意,两者必有一战,我则静观其变,其时趁机入主临淄,大事可定也!”
公子小白闻言大喜,拜谢道:“卿言甚善,劳请为我所谋!”
鲍叔牙应诺,礼谢而出。
城如鲍叔牙所言,大夫雍廪数万大军早已等候在夹谷峪,意在此处阻截公子纠入齐。
夹谷峪,位于齐鲁交界处,是为入齐最近路线,然则此地易守难攻,除却峡谷通行别无他途,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管夷吾谏上道:“如若大夫雍廪心存异志,必在此处阻我入齐,因之地形险峻,战则于我不利,更有公子小白动向不明,不可冒然出兵,还请公子绕道而行!”
召忽摆手驳日:“仲子太过谨慎矣!当知绕道入齐,需费整月时日,有此一月之期,公子小白早已入齐,诸事晚矣!我意就行夹谷峪,大夫雍廪将兵阻我,乃意料之中,有何惧哉?其时公子振臂一呼,将士归心斩杀逆臣,携齐鲁得胜之师还归临淄,岂非更好!”
管夷吾反问道:“假若公子小白趁我平乱之时偷入临淄,如此奈何?”
召忽接言道:“无妨,大夫雍廪拥军至此,临淄空虚空城一坐,得之何用?然我具齐鲁二军之威,彼时予取予夺,但凭心意!”
管夷吾默言,公子纠亦无绕道之意,鲁公姬同遂遵召忽之言,传令三军备战,开赴夹谷峪。
大夫雍廪拥军列阵谷口,见得鲁军浩浩荡荡使来,将以羽箭射住阵角,遥问日:“齐鲁无仇,何故犯我疆界?”
鲁公姬同抬枪前指,回日:“奉天罚罪。诛讨不臣!”
大夫雍廪仰天一阵大笑,随即言道:“皆为利往,无需说得冠冕堂皇,公但有求,我必应允,只请退兵!”
鲁公姬同语塞,召忽出而斥日:“大胆!竟敢私断公器,视之社稷如无物,该杀!”
大夫雍廪闻言意恼,回斥道:“何来鼠辈?汝也配来妄论公器!老夫话已说明,尔等自省,如有不意,大可入谷与我一战!”说罢,转身行入阵中,三军亦随之退首谷中。
见此,鲁公公姬同即欲催军与战,管夷吾谏阻道:“敌情不明,不可冒然出战,且先落营,以图后策!”
鲁公姬同遂令三军就地扎营,并遣斥候前往谷中打探军情。
及至入夜,斥候还转,面君上奏道:“谷中藏有齐军约两万余,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强取将致我军死伤惨重,当出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