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血恨,然则于郑公姬突而言,拆庙取橼,易祀牛首,皆为奇耻大辱,郑宋之怨愈见加深,纷争数世不休。
郑宋纷争轰动诸侯,周王姬林甚是嫉妒,终日郁郁寡欢,日久成疾。
公元前697年,春寒,周王姬林病情愈加严重,适时大夫稼父侍奉在侧,观之周王姬林郁郁不得志之意,著下诗作节南山。
文日:“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忧心如惔,不敢戏谈。国既卒斩,何用不监!节彼南山,有实其猗。赫赫师尹,不平谓何。天方荐瘥,丧乱弘多。民言无嘉,憯莫惩嗟。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钧,四方是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弗躬弗亲,庶民弗信。弗问弗仕,勿罔君子。式夷式已,无小人殆。琐琐姻亚,则无膴仕。昊天不佣,降此鞠訩。昊天不惠,降此大戾。君子如届,俾民心阕。君子如夷,恶怒是违。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式月斯生,俾民不宁。忧心如酲,谁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方茂尔恶,相尔矛矣。既夷既怿,如相酬矣。昊天不平,我王不宁。不惩其心,覆怨其正。稼父作诵,以究王訩。式讹尔心,以畜万邦。”
诗以传情,大夫稼父忠周之心跃然纸上。
而因时势所致,大夫稼父未能助王中兴周室,为此深感愧疚。
如今周王姬林命悬一线,大夫稼父亦别无他求,只望寻得四驾王撵一辆,以供天子巡视六师,略减周王姬林失落之情。
时下,诸候各自为政早已断贡,王室府库匮乏,四驾王撵千金之物,轻易不可得也。
闻得鲁室存有先王所赠四驾王撵一辆,大夫稼父遂远赴鲁室求车。
幸得鲁公姬允识礼应其所求,周王姬林亦得临终巡视天子六师,一尝君临天下之夙愿。
春三月乙未,周王姬林薨没,谥之日桓王,其子姬佗继位为王。
王室讣告传遍诸侯,有往者,亦有不往者,皆为利之所趋。
周邻郑室最先接获王室讣告,郑公姬突闻日群臣:“郑周为恶,寡人无意前往吊唁,众卿意下如何?”
见问,众皆默言,大夫祭足上言道:“岁前,郑败于宋,遭受重创,而至诸侯轻郑,不若借此良机笼络周室,及后以天子之名伐交诸侯,定可重振郑室威名!”
郑公姬突驳道:“天下轻周,盟之何益?”
大夫祭足接言道:“王室没落,名之尚存,于周为敌,似与天下为敌,盟之大益!”
先前因之郑公姬突决策多有失误,百官对其多有忌讳,而大夫祭足之言无不核准应验,百官对其信任有加。
观之郑公姬突起身欲待回言固执己见,百官尽皆附言大夫祭足,请君盟周安郑。
见之祭足专政,百官对其毕恭毕敬,郑公姬突恐其于己不利,遂心生杀意。
及后数月,朝间议事,郑公姬突所谋无人问津,但凡足有言,百官无不逢迎。
郑公姬突如坐针毡,除祭之心更为坚定,由是诏请大夫雍纠入宫商议,谓其言日:“祭子结党篡权,寡人如履薄冰,雍卿可有良策解我心疾?”
大夫雍纠始为宋人,乃其母雍姞旁亲,随嫁入郑,受命宋公子冯扶助郑公姬突,闻其声言有难,是以极力为其谋划。
大夫雍纠稍加思索,进而回道:“君有不安,臣自当为之排忧解难,主言祭子专权,侵害君位,臣定设法除之,以安君侧!”
心中所想,为人言明,仍是吃惊不小,郑公姬突嘱咐道:“事非小可,卿当慎谋!”
大夫雍纠礼言回道:“主上宽心,臣有万全之策!”
说罢,转身即走。
疾步转出宫门,大夫雍纠取道直行还回府邸,连夜于书房密见门客府衙数十人,深夜又召其妻雍姬房中叙话。
雍姬得召行至房前,观之众人行色匆匆,似有大事将发。
雍姬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