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晏祺领人出得城来,因未知卫公车驾现在何处,一路差人打探,终在离城三十里外官道之上寻得卫公车队踪影,闻得探子奏报,晏祺领人于其必经之路上等侯。
约过半个时辰,遥见远方一队车马驶来,领头骑甲打出一面“卫”字大旗,来人应是卫公姬晋无疑。
晏祺领人列阵道路中间,欲待迎领卫公前往犬丘与其君主宋公相会,不料卫公车驾行至二百米开外,便停止不再前行。
原是此时天色渐暗,遥见一队骑甲驻守道路中,不知是敌是友,卫公姬晋亦不敢冒然前行,由是命近身护卫荣原查探。
正值晏祺犯疑其间,荣原已近至身前,闻其言道:“卫公车驾至此,何人如此大胆,胆敢阻其去路?”
晏祺拱手回道:“吾乃宋公治下晏祺,奉命在此迎侯卫公,有劳将军通报一声!”
待其言罢,荣原笑颜回道:“原是宋公人马,有劳在此稍等,吾这便前去通报!”
说罢,调转马头急驰而去,望其背影,晏祺领人驻马原地等侯。
不消一刻,卫公车驾行近眼前,晏祺下马上前请安,行于车前跪拜于地,开口言道:“属下晏祺,领命在此等侯,奉迎卫公前往犬丘,与吾主宋公相会!”
闻言,卫公姬晋挑帘问道:“宋公不在商丘,何以现身卫地?”
晏祺回道:“吾主本欲北行使卫,途听卫公亦已摆驾到此,由是转道犬丘,特命某前来相迎!”
事已明了,卫公姬晋亦不再多言,放帘说道:“有劳将军领道!”
晏祺领命,转身上马,领队前行领路,卫公车驾随后而行。
行不多久,便至犬丘城下,宋公与夷接获晏祺快马传信,此时已在城口迎侯。
晏祺领众行至跟前,先行下马回命道:“回禀君上,属下奉命已将卫公车驾领至此处!”
宋公闻言大喜,对其赞赏一番,继而令其退下。
此时卫公姬晋亦已走下軺车,宋与夷一眼暼见卫公君言,立时笑面将上去,携起卫公双手,寒暄道:“在此荒郊小城得遇卫公,真乃天命使然也!孤已备下接风宴,今日与君畅饮不醉不归!”
闻得此言,卫亦笑颜回道:“今日晨起,睁眼便见漫天红霞,原是暗喻今日将于此与宋公相逢!”说罢,二公相视而笑。
既而二人携手同行步入城中。
不多时,二人行至一处亭阁,上书“野山亭”三字篆书,亭下置有石案一张,另有石凳数个,案上摆满酒菜。
二公同行步入亭中,无分宾主相对而座。
宋公与夷提壶倒酒,继而举樽相邀,谓对卫公姬晋言道:“山野小城别无长物,维有这山果珍酿还算可口,谨以此杯为卫公接风洗尘!”
卫公姬晋亦端起面前酒杯,致言宋公与夷言日:“能于此处得遇宋公,孤之大幸也,然宋公出使至卫地,孤却未能尽地主之宜,孤之罪也,聊以此杯以向公宋致歉!”说罢,率先举杯昂首一饮而尽。
宋公与夷随其后,亦将樽中美酒饮尽,放罢酒樽,谓对卫公姬晋明知故问道:“卫公出行至此,欲往何处耶?”
卫公姬晋肃颜回道:“正欲前往商丘拜会宋公,不期在此得遇宋公,宋卫兄弟之邦,孤亦不以虚言相欺,不知宋公是否收到齐公请盟书简?”
闻言,宋公与夷故作惊讶之状,接其言回道:“前些时日是有收阅,这不正欲前往朝歌,邀君一同前往。莫非卫公未得齐公相邀会盟?”
卫公姬晋微微摇头,接其言回道:“非也!只因齐人与我二邦往来甚少,更无私交可言,齐公为人吾等亦一无所知,突然邀我二邦前往会盟,孤确实心下存疑,不知是应该前往会盟,亦或是放任不管,先行观望一阵!”
宋公与夷接其话语问道:“卫公何以会做如此想?”
卫公姬晋见问,急言道:“孤亦不知从何说起,此次会盟关系重大,事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