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他看了看时间,合上奏疏:“走吧,周显写了五六本奏疏,我们要早点回来。”
我想说我可以再摇光君那住一晚照顾二哥,可我不敢说。
“臣弟恭候王上多时了。”他们寒暄着,我心思不在他们身上,一心只想见二哥。
江世昀笑道:“期期真关心阿竹。”
齐王脸色一变,江世昀嬉笑的面容立即消失。
江世昀挠头:“抱歉,叫顺口了,臣弟马上改,”他看着我,“阿竹住在后院,我带你过去。”
后院。
我一脸疑惑:“他还没起来?”
江世昀点头:“他宿醉,这会还没睡醒。”
他敲门:“阿竹,期期来看你了。”
不等回应,他推开门,浓烈的酒味扑鼻,我掩着口鼻,眉头紧皱。他身体不好还喝这么多酒,真是作践自己。
他哄着:“阿竹不是念着期期吗?她来啦,你可得马上醒来,她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宫了。”
二哥眼睛没有睁开,捂着头,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日上三竿,他该醒来了。
“清醒一点吧,二哥。”我端起冰冷的洗脸水浇在他脸上,“这下醒酒了吧。”
江世昀呆呆地看着我:“期期,他伤风怎么办?”
“男子汉得点伤风没事,”我抽掉他被子,“二哥能看清我吗?”
他的眼睛血红,里头不是是洗脸水还是泪水,一片湿润,他呆呆看着我,突然说:“阿娘,你好狠的心!”
我怎么忘了,二哥比我还粘阿娘,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失去阿娘的人。
我叹气:“你这样阿娘看见了,不得活活气死!她在天上看着你,快起来换身衣服。”
他眼睛湿润:“阿娘,我要坚持不住了。”
“先换身衣服吧。”江世昀取来毛巾擦拭他身上的水珠,“日后别再过量饮酒。”
二哥冷笑着:“最没有资格讲这种话的就是你。”
江世昀低着头:“所以我让期期来讲。”
二哥好一阵沉默,我在门外等着他换完衣服。可能是江世昀跟他说了什么,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透着凌厉。
他许久没睡个安生觉,眼下青黑,双眼浮肿,精气神是漂浮着的。我心里辛酸,前不久他脸色透着红润的,好不容易长出一点肉。
我叹气:“你都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又这样了?”
他双手紧握:“如果二哥欺骗你,你能原谅二哥吗?”
我不解:“你骗我什么?”
“你先回答我。”
我摇头:“我不知道,看是什么事。”我看着他,“有什么事你不能对我讲的?”
他咬唇:“我见到长生了,他瘦了黑了。”
我心里一阵轻松:“那就好,过几天我也去看看他。所以这段时间你干嘛借酒消愁?”
他淡淡道:“阿予有身孕,我高兴。”
“蒲城发生了什么?”
他脸色一变,似响雷劈在他身上,果然和蒲城有关。
我脸色苍白:“为什么要瞒我?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他退后一步,摇头道:“不是……你不要去,我来承受就好。”
“你说清楚。”
他苦笑道:“怎么说得清楚呢?他说得对啊,这些事本就该我们承受,你肩上挑起的责任太多,我也该承担起属于我和长生的责任。”
我气得跺脚:“你们都这样子,什么事都瞒着我,我总会知道的!”
逢春在后头喊:“卫璇,我们要回宫了,你快些。”
二哥闭紧牙关,不和我说话。
我叹气,他这样子我没有办法,只能说:“你都知道你要肩负责任,就让施予少操心,她挺着肚子进宫求我,让我劝劝你。你说你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