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江世白背上行刺的罪名,若想让府上所有人都平安,你就去找她,就说……”
她如离弦之箭,惊弓之鸟,眨眼不见踪影。我靠在木梁上,身体麻木似铁,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这样狼狈,谁会来找我?
“期期,”他打横抱我,脚步稳健,“就一会不看着你,你就受伤。”他带着自嘲的笑容,“这一次是为了谁?”
我身上流窜着寒意,任是他抱着我也驱散不了。明明是生死攸关的局面,可我想起很久之前他这样抱着我去星星,我们只说功课、夫子、星星,哪里会像这个样子,我走的每一步都计算着如何让他心软,放我们一把。
“我二哥在喜房,”我笑着抹掉眼泪,“他是一个禽兽,我不认他了。”
“不全是他的错,摇光君对女子无法行人道。”
“那谁错了?这场闹剧,总有个起头的人吧。”
他避开我的眼神:“谁说得清呢?”他觉察到我身上的寒意,把我抱得紧了一些,“现在谁都可以叫你期期。”
“只是一个名字。”
他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眉似新月,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说的话却让人胆寒。
“那你为什么那样看他?”
我以为我隐藏得够好了,在他面前,我不敢看江世白,唯有刚才他们拜完天地后,我睁开眼睛,眼角望着他。
我活不了多久,可我想和他长久厮守。
他轻轻放下我,眼神冷冽:“休息会,我们待会回宫。”
我暗自摇头,今天谁都走不了。
“王上,老身求见!”江文氏跪在门口,发髻无发钗步摇装饰,穿着素色衣裳,未着鞋履,这是认大罪的装扮。
齐王亲自去迎接:“庶母何事?”
江文氏并不起来:“请王上屏退左右人。”
逢春扶着我去看大夫,许是我脸色过分苍白,他很是惊恐:“卫璇,你会不会死啊?”
我摇头:“不会的,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他暗自叹息:“你死了王上不会放过我的。”
“为什么?”
他脸上一抹跎红,他喝了不少酒,平日捂得紧实的话,今日宽松了不少。
“你一进宫王上便示意我把你安排到珍夫人那里,珍夫人人美心善,对下人很好,你去那不会吃苦。”
“这么有心,你怎么一见面就刁难我,还要治我的罪?”
“那是警告寒玉,让她别在你面前耍小聪明。寒玉那野丫头,给珍夫人出了不少馊主意。周子理救了珍夫人,寒玉让珍夫人认他做义兄,再让他代为转交信件,她们以为王上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我几次深呼吸,才能压抑住恐惧、怒火、惊讶:“王上为何纵容他们书信传情?”
“为了你啊,王上顶着宫中的闲言碎语,”他走路颤颤巍巍的,几次欲跌落在地,“王上不忍心查办,他等你来揭发,他想和你商量,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我猜到了什么,故意说:“可我没有和王上商量,我跪着求情。”
他点头:“王上知道你会求情,可没想到你会做得这么绝,连命都不要。他一直说你懂是非,明辨是你,发生这样的事你会和他商量。”他站不住,靠着栏杆,“可你变了,王上说他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重新认识你。”
我低头:“我不是顾长瑶了,我是卫璇。”
“你是谁重要吗?你顶着她的面皮,他不也把你当顾长瑶。”逢春说着说着就靠着栏杆睡了,我让侍卫扶他先去卧室歇息。
我是谁这不重要?我骤然觉得,或许他并没有变,不过是在我面前。
偏偏我没有时间理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出来见我。”我在一处偏殿,轻声喊着。
“他让你来的吗?”他神色凄楚又惊喜,他想不到是我先来见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