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喜欢吗?”江世昀站在我身前,他比我高一个多头,完整挡住我的视线,我看不清鼓,也看不清齐王。
“送你了。”江世昀取下鼓,塞到我手心,“谁让我疼你,拿好啊。”
我抚摸鼓面,这温凉的触感……
“啊!”我扔掉鼓,脸变得惨白,眼泪在眼眶打转,这是人皮鼓!他不知剥下谁的面皮做了鼓!
“胆子这么小啊。”江世昀捡起鼓,用余光看着我,“那你怎么敢进宫?”
齐王斥责道:“三弟,你少说几句!”
“孤在这。”齐王贴近我,让我靠在他肩头,“你不要多想,那只是一面寻常的鼓。”
“它不是!”我的手不住抖动,指尖有冰凉的触感,指尖还留着人皮的温度,“它是活生生的人做的。”
“期期别怕,狗贼罗泽那样欺负你们,我说要他百倍奉还,便剥了他皮做了这鼓,你敲几下出出气。”他把鼓槌给我,我哪里敢接,手剧烈摆动,我都忘了我靠在齐王肩头,这样的动作无异于殴打齐王。
齐王变了脸色,神情七分冷峻,我把他打疼了,赶忙跪下谢罪。
他拉着我,声音是冷的:“不要跪,孤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
“三弟,及时已到,快拜天地。”
我不解,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江世昀好整以暇,他悠哉悠哉捡起鼓槌,在鼓面重重一击:“王兄不急,新娘子还在哭,先等她哭完。”
齐王低声道:“大喜之日,她怎么还哭?你快去安慰。”
江世昀撇着嘴:“嫁我这种人,不哭才怪。让她哭吧,她最好把眼泪都在今晚流光,过了今晚她再哭,我就不喜欢了。”
我捂着拳头,死死压抑住怒火,你还有脸讲?你还是人吗?强迫人嫁给你,你还委屈了是吧?
他敲着鼓:“期期不用替我伤心,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你哪只眼睛瞧出我伤心的?我恨不得手心长出刀子,朝你头上劈去……不对,他不是在激怒我,而是……
门突然紧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江世昀身后飞来两把利刃,两个大汉夺过鼓,气喘如牛,目眦欲裂。
“王上后退!”我拉着齐王往身后退。
“逢春,你支援摇光君。”明明是行刺场面,齐王却气定神闲。
“你们两个草包,终于出现了,敲得我手都疼了。”江世昀甩飞鼓槌,神闲气定,“你们主子嘴巴臭得很,做成鼓也难听。”
“江世昀,你欺人太甚!”领头的朝江世昀掷来五六把利刃,我知道利刃不会飞到齐王身边,我还是挡在齐王身前,他们果然动手了,我必须讨到功劳才有求情的筹码。
“孤没事,你不用这样。”齐王握紧我的手,“让逢春挡就好。”
逢春一惊,跟吃了黄连一样难受。
要不是情况危急,我想笑出声,下一瞬,我便笑不出来。
两把利刃刺入江世昀肩头、心脉,他血流如注,脸上没了血色。
“去死吧!”领头人手持长剑,刺入江世昀心窝。
我闭上眼睛,不忍心看他们的死相。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齐王说让逢春去挡,因为逢春出手狠辣,一招致命。
他像闪电一样飞到刺客身前,生生捏断他的脖颈,刺客不住求饶,求他给一个痛快。
“摇光君如何了?”逢春眨眼睛制服另一个刺客,双耳不理会刺客求饶,上前诊断江世昀的伤势。
江世昀笑着:“没事,多谢你,日后我给你当证婚人。”
逢春只当他说笑:“奴婢已经去势,成不了亲。”
“也是。”
我捂着头,勉强压下我的恐惧。我杀过人,也被人杀过,可让人这样痛苦死去,我是第一次经历,杀人好可怕,江世昀说的话也好可怕。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