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明白,难怪你爹想再生一个儿子。”
屠一脸色青紫,却笑着:“你聪慧,陈王还不是想废世子,立次子,还想逼死你母妃,别五十步笑百步。”
“再怎么着我娘是徐国王室女,比某些人的娘是洗脚婢强。”
“你……”屠一气得头发都要炸开,“你个不举的……”
我头痛,男人吵架也烦。
“都住口,你们性命捏在别人手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我捂着眉心,对挟持妫绾的侍卫说,“他是陈国世子,你和你们全家有九个脑袋的话尽管动手。我们只要马车送我们到郑国。”
我扶起江世昀,“二哥,我们走吧。”
侍卫咒骂了一句,他分得清厉害,屠一气势再嚣张身份都没有陈国世子尊贵。他不舍地放开妫绾,给我们准备两辆马车。
妫绾和我们同行,说是他也要去郑国,借道回陈国。
我狐疑地看着他,老实说我不希望和他同行,他嘴里没句实话。
他还是那句话:“陈国国库,南海珍珠。”
我无奈同意他和我们同行,这一路能利用他和江世昀的矛盾除去江世昀,我省得动手。
二哥和江世昀一辆马车,我和妫绾、屠一共处一辆马车,上了马车他们就开始斗嘴。
一个说:“夏虫不可语冰。”
一个说:“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竖子不足与谋。”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我被他们吵得心烦,连思考都不能。
我拳头砸了车壁,马车抖了三下:“再吵我往你们嘴里塞你们的臭袜子,比比看是你们嘴巴臭还是袜子臭!”
屠一偏开头:“可真是凶,我不娶你了。”
妫绾笑道:“你敢娶,华阳君马上砍死你。”
我看了妫绾一眼,他立马噤声,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我问屠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屠一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我摁着他肩膀的穴道,他全身酸痛,如千只蚂蚁撕咬,他喊不得叫不得,弓着背求饶,“你在我手心,我有的是法子陪你玩。”
妫绾笑道:“还是期期有办法治他。”
我瞪着他:“你少说几句,我头疼。”
屠一看着妫绾就笑,幸灾乐祸的样子。
“还能是什么事。华阳君的亲卫军攻下居州后,撕毁协议,和吴国开战,一度想占领定陶。要不是有华阳君,这会摇光君早当了吴王,当然,”他看了妫绾,“陈国想浑水摸鱼,被华阳君看穿,华阳君让姬衍领三千军马打退陈国的进攻。世子辜负了陈王的期望,还有脸回陈国哈哈哈。”
妫绾阴恻恻看着他:“我是你的话话不会这么多,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城门。”
“你敢动我,我爹就扶持你弟弟上位,你怎么着都是吃亏……”
妫绾手心缠着他脖子,用力握着,屠一几乎透不过气,伸长舌头。
“大可鱼死网破。”
我被吵得头痛,冷冷道:“世子放手。”
“我再加一箱南海珍珠,买他的性命。”
我捏着他手腕:“你想活着回陈国就放手,连这点屈辱都忍不了,当什么世子?就连周天子,听到的也不全是好话。”
妫绾看了我一眼,不甘地松开手心,屠一趴在地上猛烈喘息。
我的头脑很乱,吴国地方不过百里,远没有江世昀封地繁华,他就算占领也没有多大好处,还落人口实,齐国大臣随时能以他发动不义之战的缘由砍掉他头,那他为什么还要……
妫绾笑着看我:“期期想知道的话,亲口去问摇光君啊。”
我皱眉:“世子别叫我期期。”这个名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喊的,我不喜欢他叫我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