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是我的话就杀了她!”他的眉眼急剧跳动,如失控的风筝线。
宣琪听到“杀”这一字,身子都软了,陈宁忙扶住她。陈宁也很怕,他连呼吸都浅了许多,只是他在采青面前硬撑着。陈宁轻轻拍她肩膀,示意她别怕。
他跪下来,头不住磕地:“华阳君,小人为公子管账十年,从没有跟公子要过什么。宣琪是小人的未婚妻,请公子放她一条生路!”
“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我最讨厌施恩求报的人!”江世昀手放在宣琪的脖子上,他在慢慢发力,“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谈条件?你本是杀猪匠,要不是我三弟抬举你,靠着自己能成为锱铢先生,还穿金戴银,你心中毫无感激之心。”
他两只手都放在宣琪的脖子上,他手掌宽大,常年习武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只要他想,他能拧断宣琪脖子。
江世白沉默不语,他就像局外人,听了陈宁和江世昀的话,他沉着脸,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
他也许觉得自己被威胁了,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他有玉石俱焚的决心。
我却大笑,笑声放肆,眼泪飞溅。
“你为什么要笑?”江世昀垂下手,看猎物一般看着我,“你要是不能把我也逗笑的话,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