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把田契给我我就走,不然你这喜宴可要变成丧宴了。”
“那你杀了我啊,这发钗够锐利的,你捅我心窝,捅啊!”她拔下发钗,塞到魏引手中,脖子也伸到他面前,“今天不杀了我,你就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阿音,你别冲动,他不值得你这样生气。”沈舟拉开她,“魏君是来喝酒的还是闹事的?若对田契有疑问,武陵君就在这里,魏君请武陵君定夺。”他虽然文弱,可丝毫不惧高大的魏引。
“什么事这么吵?”孟伯符上前,眼睛眯着,射出寒光,魏引不自觉退后一大步。
“原来是武陵君啊。”他笑得和善,就是脸上的横肉东一块西一块,让这笑容充满了虚伪。“我嫂子改嫁,我带人来喝她的喜酒,沾沾喜气啊。”
他这样的说辞,秦音也不能说什么,招呼他们坐下。魏引不死心,他比了一个动作,他带来的十几个男人在他身后,手中的杯子都倒满酒。他走到沈舟面前,“我敬你一杯。”
喜宴上,男方不能拒绝敬酒,视为不吉。沈舟瘦弱,才喝了几杯酒脸就泛红,他这是往死里逼沈舟。
沈舟脸色一凛,却无法拒绝,他端起酒,手微微颤抖,“请”还没有说出口,孟伯符站起来,“沈公子是我好友,你们想跟沈公子喝酒,得先跟我喝,我喝多少你们就喝多少。”
魏引脸色一变,“武陵君,哪有这样的?”他想看沈舟出丑的样子。
孟伯符冷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不配和你们喝酒吗?”
魏引忙说:“哪里的事,只是闹新郎……”
“少废话,我先喝了。”他抱起一坛酒,揭开红酒封,咕噜咕噜地,喝完一坛女儿红。他擦干嘴角的酒,脸色跎红,“谁能喝完一坛,再和沈公子敬酒!”
我在心里叹气,他酒量没有那么好,不过是硬撑着。我帮他们情有可原,他为什么要帮他们?孟伯符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除非……是因为我吗?
出发的时候他跟我说,我认识秦姑娘后,笑容多了很多,他喜欢我这样的笑容。
魏引咬着牙,就算再不甘,他也不敢在孟伯符面前造次。可他想赌一把,便学孟伯符,抱着一坛酒喝了起来,喝到一半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跑到角落吐了。
他还不甘心,比了一个动作,一个脸上有媒婆痣的女人抱着竹篮上前,“听闻沈夫人女红好,老身来讨教。”她拿出几方刺绣精美的手帕,“若沈夫人能绣出这样栩栩如生的兰花,老身便服气,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沈夫人。”
我瞧了瞧,手帕眼熟得很啊,这不是宣琪绣的吗?
秦音有些为难,见是老人家,她站起来,脸红着:“妾身只会织……”
“刺绣谁都会,算不上本事,难的是临摹花纹。”我站起来,算她运气差,卖弄手艺卖到祖……自家人身上去了。“妾不才,没读过几年书,论女红,沈夫人远在妾之上。想和沈夫人比女红的话,先赢了妾。”我拿来纸笔,卖弄技艺一般,画了牡丹缠枝团花纹,花不重瓣,叶不间断,很是圆满。
“请您赐教。”我把纸笔拿给她。
“哼。”她不言语,收起手帕,安静吃席。
知道是自讨没趣,魏引带着不相干的人走了,临走前孟伯符不忘嘱托,如果在听人说他为难秦音,他要把魏引驱逐出曲沃。魏引恨得牙痒痒,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场闹剧算过了,沈舟和秦音千恩万谢,孟伯符却催着他们去洞房,“莫负春光,你们忙该忙的。”他如是说。
秦音脸一红,媒婆也说:“吉时要过了,请新人入洞房。”
我笑着推秦音进喜房,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能看到这么圆满,我很开心。多做这样的好事,我的婚礼也会这般美满吧,再不然我的夫君也是我喜欢的人。
“卫璇,你别去他那边啊,你过来。”孟伯符眼神四处漂浮,像是在找紧要的东西。
“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