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吧。”
采青带着犹豫和迟疑看着我,拿不定主意,李海在旁边说:“你想让公子没个侍从就从公子昂那里回来?也不怕人笑话。”
采青许是怕孟伯符被看轻,这才点头,“卫璇,你带醒酒汤去。”
采青在受伤的情况下,还煮了醒酒汤,小心翼翼装进食盒里,朝我嘱咐说:“其实公子的酒量并不好,他怕别人笑他酒量不行,每每不顾胃痛就灌自己一大碗酒。”
所以说,男人的自尊心真是可怕,像我这种能屈能伸的多好。
跨过两条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戚干手下最后一个受害者,路上的人都知道我,交头接耳地议论。
“戚干动了她,眼睛被挖了,杀威棒把他肋骨打算了好几根。这还不止啊,他的脸啊被武陵君打得稀巴烂。他因为犯宵禁,要先关一个月才能给他找大夫看伤。”
“这还能活下来?”
“还真活下来了,不过他出来后,手跟在胆精水滚了一圈似得,皮肉都烂掉了,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现在他手废了,腿也不利索,后背弓得跟坟包一样,现在在街尾要饭呢。“
“这不是生不如死吗?真可怜。红颜祸水啊。”路人无限唏嘘,看我的眼神带着见了恶鬼的恐惧。
可怜吗?掳掠过未央宫的人全员罪恶,死不足惜。我只想让他死得痛苦一点,才给他扎了一针。但我不知道江世安也给他下毒,让蛊虫吃了他颈椎骨。
我不喜欢他多管闲事,他分走我折磨罪人的愉悦,而且他管得太多了,我怕他顺着戚干查到我的身份。
我望着东方的方向,这么久了,她应该到齐国了,可怎么还没有听到卫国公主进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