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徐清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道：“怎，怎么了？”

“我这张脸太难了吗？”

“不是，我是在想要是没有脸上的疤，你绝对是个翩翩公子。”

徐清之本来还想给他化点什么，结果竟然发现宁无尘骨相好到令人嫉妒，眉眼如画，轮廓分明，自带阴影，好像根本没必要化了。

宁无尘看到自己的样子显然也被惊到了，狭长的眼眸微微一闪，夸赞道道：“主要还是你手艺好。”

徐清之笑了，没有一点谦虚的说：“也有这方面原因吧。”

说完之后，徐清之便开始研究那枚水镜，苦恼道：“纸符怎么还要五魂钱，好贵啊。”

宁无尘动作一顿，“是要看什么吗？”

在这里这个算的上是一个娱乐工具了。

“不，是赚钱。”

徐清之指尖敲了敲桌子：“你觉得我在水镜里上妆，会吸引顾客吗？”

宁无尘沉思片刻，淡声道：“可以，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

徐清之得到了肯定，稍微涨了点士气，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五魂钱难死人。

此时宁无尘看出来她的为难，主动道：“我会画纸符。”

“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宁无尘无辜道。

徐清之一噎。

宁无尘唇角不明显的勾了勾，修长的指尖流泻出一缕黑色的雾气，凭空而画，最后屈指微微一弹，一张纸符悠悠的飘了下来。

徐清之探究的看向他，嘀咕道：“你别是什么逃犯，整这套邪里邪气的。”

这下噎住的换成宁无尘了，“你想什么呢！”

徐清之轻哼一声，“谁知道呢！”

…

“来来来！走过路过看一看。”

宁无尘被迫按在水镜前，脸上的妆已经被徐清之卸掉了，听她招客的话术，“你好土哦！”

徐清之：“.......”

她愣是在宁无尘这张脸上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欠揍感。

“你闭嘴。”她稍许尴尬的想着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场面实在太过诡异，竟然真的陆陆续续吸引了鬼过来看。

零零碎碎的话语涌了进来。

【这是在干嘛？】

【表演默剧吗？】

【哈哈哈！】

徐清之高深莫测道：“不，我是在给他梳妆打扮。”

宁无尘轻咳一声，默默垂下了头，但立马又被徐清之强制的抬了起来。

【梳妆打扮？】

【都在地府了还梳妆打扮，赶紧努努力，筹够钱投胎去吧！】

【好怪！】

...

杂乱的质疑声不断响起——

徐清之熟视无睹的在宁无尘脸上开始补补画画。

【...这是什么邪术吧！】

【怎么疤突然没了。】

【诶！她用的不就是仿皮脂膏，为什么我用起来不是这样的。】

徐清之解释道：“要把边缘按薄，融进皮肤里，再用粉饼...不是，用妆粉均匀肤色。”

【假的吧！有这功夫不如来我家买包子呢！灵泉水做的包子，吃了灵魂永驻。

还有，给男的还梳妆，真是娘们唧唧的。】

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响起。

徐清之秀美一挑正欲说话，宁无尘拍了拍她，好整以暇道：“灵泉水早就在半年前关闭了，据我所知在这假意宣传，如果我告诉拘魂使...”

“你猜你的店还能不能开下去...”

这一下就戳中弱处了。

包子店老板根本不敢吱声。

“况且只有自己丑成不敢出来丢人现眼的样子，才会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