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进到了家中。
“你在躲什么?”
贾若关上了柴门,扳住了这个小农夫的肩膀。
“嘘。”
盖多把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贾若噤声。
“小些声,莫要让村长知听去了那个狗混蛋,仗着和领主有些关系,特别喜欢占人便宜。
你这只岩羚要是让他看见了,起码要被昧去两条腿儿。”
小农夫一脸的恺愤,低声咒骂他口中的村长。
阶级的剥削哪儿都有,只是在诺克萨斯里,这种现象犹为直白露骨。
一个小小的村长都会极尽所能,去压榨更困难的贫民。
贾若摇摇头,跟着盖多走进了屋子。
“爹!”
盖多看见了坐在墙角剥豆子的父母,兴奋地跑了过去。
“这个猎人想用一只岩羚换些调味品。”
盖多言简意赅地向他们表达着。
贾若点点头:“如果只有盐的话,也没关系。”
盖多的父亲扶着墙站了起来,用衣角擦了擦手,木讷的眼睛转向了贾若。
“可是我们家没有赋闲的粮食和钱来补上差价,小伙子,要不你还是去找村长吧村子里只他家能付的起了。”
他局促地说。
“不。”
贾若摇摇头。
他把这只岩羚放在了灶台边上,伸手拿起了盖多家的盐罐子。
“我只需要这些就够了,剩下的就当是送你们的。”
贾若转身就走。
“请留步!”
盖多叫住了这个奇怪的人。
“您可以留下来吃顿饭么?”
“不了。”
贾若挥挥手,消失在了门口。
夜晚降临,荒原上的大月亮直直地映照在了这座小村子里。
吉姆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能养成这样的好体格,和他善于搜刮村民油水的本事密不可分。
当然,吉姆最引以为傲的还是他那“勤俭持家”的品格。
每次吃饭,他都会用面包把盘子擦个遍,然后再倒进一些水这样,他就能喝掉浮在水上的油星子,做到一点儿都不浪费。
除了吃饭,吉姆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村子里转悠,寻找着占便宜的机会。
现在也是,吉姆慢慢踱着步子,忽然闻见了一丝迷人的肉香味。
他顺着这味道来到了一堵篱笆墙外,那股肉香就是从这里的烟囱里冒出来的。
好啊,你个老盖多,你以为在半夜的时候偷偷吃肉我就不知道了?你可太小瞧我吉姆了。
吉姆坏笑着撸起了袖子,边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去分一杯羹。
他一脚踹开了柴门。
“喂,老盖多你们家怎么吃上肉了?”
没人应答。
不欢迎也不要紧,老子肯定是要吃上一顿的。
吉姆走了土坯房里。
“呦!这不是都在这儿么?”
他看着这一家三口正围在餐桌上,碗里的炖肉还冒着热气。
吉姆毫不客气地坐上了桌:“去给老子也弄一碗来,要是没有,就从你们碗里扒拉。”
可桌上的人没有一个动窝的。
吉姆搡了搡身边的盖多,却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
“你们以为装傻就能唬住老爷我吗?不可能!”
吉姆伸手就去端他们的碗。
可就在这是,几摊鲜血从烛火照不到的角落里涌了出来。
它们迅速隆起,化成了五位穿着猩红礼服的男女。
为首的臃肿男人只看了吉姆一眼,吉姆就像桌上的盖多一家一样,双眼失去了聚焦。
“可惜,我要以为是目标回来了呢。”
他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