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为名,崇尚文道之意也就彰显无遗,他们自诩文道一途,远非其他仙朝所能及,他们的文人走遍天下都是贵宾。而这群人,乃是参加白玉文战的最顶层文人。涉及两朝相争的事,自然是谁有真本事,谁就上。所以,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有真才实料的文道顶级人士。顶级文人,也有一个特点,就是狂。这不,一声狂笑起:“东域仙朝太子,竟然品种不纯,有意思!实在有意思!”“的确如齐兄所言,此事发于文战前两日,于敌朝乃是致命一击。”另一名紫衣文士笑道:“如果真是那位周王殿下所为,那就更有意思了。”“皇子争储,无所不用其极!”第三人道:“恶意中伤固然有之,但这一中伤,却是先伤自己父皇,如果真是周王所为,本座倒是佩服他几分,真正敢想敢干,百无禁忌啊。”“三位兄台且莫单论权谋,论一论此事是真是假”“真与假有何分别反正太子名声扫地已成现实。”“不!真与假还是有区别的!”最后一人托起茶杯:“至少白玉京的两位特使,对此必定深度关注……”同样是鸽馆,另一间静阁。两名白衣人并肩站在阁楼之顶。长风吹来,他们白衣飘飞,浑不若尘世中人。左侧一人,俊逸无尽,双十年华。右侧一人,乃是女子妆束,相貌普通,属于丢进人群,连响声都听不见的那种类型。他们乃是白玉京两名特使。男的名季素。女的名季月池。“兄长,这则大揭秘,你觉得是真是假”季月池的声音非常动听,真正宛若天音。“很值得怀疑!”季素道。“是啊,整件事情,有图谋,有宗门特色,还有时间链条,样样吻合,而且揭秘之人,恰好是昊元宗的人……”季月池道:“我们该如何处置”季素踏出了几步:“首先第一步,需要更换白玉文战的主导人!不管此人身上的这盆脏水有没有可能洗清,我白玉京都不可能让这盆脏水污了我们自己!”“当前东域仙朝两大皇子如日中天,如果换了太子,就只能是二皇子纪约了,听闻此人乃是心计深沉之人,小妹并不喜欢。”季素轻轻一笑:“换了太子就得是二皇子纪约么先看他是否能从这场泥潭中脱身!”季月池微微一愣……“妹子,你不喜欢计谋之士,但既然下了白玉台,终归免不了计谋博弈,你可以不喜欢,但不能不懂!”季素道:“在白玉文战即将开幕的前夕,突然发生这等大事,我们得透过这件事情,看到后面的诡谲波澜……”……仙朝皇宫之中。谢东的眼中灵光无限,静静地看着纪约。纪约额头汗水涔涔,但他似乎动不得分毫。终于,谢东的目光慢慢移开,移向陛下,轻轻摇头。这一摇头,陛下不知为何,没有半分失落,竟然似乎有了几许放松。他这一放松,纪约不知为何也突然放松了:“父皇召儿臣,却不知究竟出了何事”“你不知”仙皇陛下道。“儿臣实不知。”仙皇目光慢慢凝聚:“今日城中此大字报遍地都是,你没见到”外围大臣的心头陡然收紧,是啊,今天城中大字报到处都是,纪约没见到,绝对不正常。纪约道:“儿臣荒唐,昨夜酒醉,辰时方醒,一醒即接到了入宫诏令……”谢东轻轻点头,示意这是事实。以心瞳观之,纪约昨夜宿醉是事实,以气机感应,他身上的确尚有来不及消散的酒气。“看看吧!”仙皇手轻轻一挥,案上的一张白纸飞向纪约。纪约一看,大吃一惊……他的心跳至少加快的一倍……这是完全不可伪装的……所有的一切显示,昨夜之局,并非纪约所为。事情到了这里,才真正是一个死胡同。“陛下,贵妃娘娘在殿外大哭,求陛下为她作主……”外面传来太监总管的声音。陛下脸色猛地一沉!哭!哭!让我为你作主作什么主你以为我不明白你们昊元宗的野心有多大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前面几个子女是你杀的当时出于大局,我睁只眼闭只眼!而你当日欲回昊元宗祭拜先祖,以备孕龙子,我也是不同意的,但你执意出行,你之执意回宗,谁又能真的保证,不是有点什么名堂写大字报的人,自然该诛九族。但是,可并不意味着大字报里面的,就无需核查!!只要有了这重心思,此刻,他就不可能对贵妃有什么好颜色。“仙朝议政之地,后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令她立刻回返后宫!”仙皇冷冷下令。刚刚将贵妃赶走,太监总管再度进来:“禀陛下,白玉京特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