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知州在吗?”
“在!要小人通报吗?”
“不用了,直接带本官去见他!”
踏入西州整整一个月,林苏终于第一次踏进了知州府,沿着幽深的通道一路向前,就是知州大堂,张纯不在大堂,而在后院,林苏直接进入后院,就看到了他。
他坐在花园之中,面前是一壶酒,两只酒杯…
看到林苏进来,张纯赶紧起身,陪上笑脸:“林大人,本州正准备派人去请大人过来,没想到大人先过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大人,请坐!”
林苏微笑道:“请本官过来?有事吗?”
“本州刚刚听闻,昨夜有杀手居然敢闯入驿站,意图不利于大人,都是本州疏忽,幸好大人无事,万幸万幸…”
“张大人是刚刚听闻么?”林苏道:“我还以为是你派的呢…”
“大人开玩笑了,开玩笑了,坐!”
“坐就不必了!”林苏道:“反正你的酒我也是不喝的。”
张纯脸色微微一沉:“大人何意?”
“别误会啊!”林苏笑道:“我可没说你这酒有毒…我只是单纯地嫌弃你的酒差而已。”
张纯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本州差点忘了,林大人乃是当世名酒白云边的开创之人,日常饮酒也该是甲级白云边,不如大人拿些出来,你我对饮一番如何?”
“抱歉没了!”林苏道:“我随身携带的白云边,全都当成奖励送出去了,身上真没了。”
彩珠莲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骄傲的感觉,西州强势至极的知州大人,连自己爹爹都不敢稍有失礼,而他,根本就不在乎!
这种风度,这种气场,天下年轻一代,有谁能及?
张纯眉心轻轻一跳,勉强将自己的笑容重新显露:“大人出外办差,居然自己搭上珍贵礼物,还真是官场楷模啊,可惜大人的风采,天下官员无法尾随,不是不想,实是不能,别人也没有这么厚的家底,是吧?”
“这倒也是!不说别人,就说你张家,纵然卖国卖民卖良心,所得也不过区区几百万两而已,我动动脑子,照样可以用金钱砸得你爹怀疑人生,所谓术业有专攻,论赚钱的本事,你爹真不如我…哈哈,开个玩笑,我可没说你张家卖国卖民卖良心,说的是纵然…”
张纯脸皮陡然僵硬。
林苏身边的彩珠莲有握住额头的冲动,我刚刚内心表扬你有风度,现在呢?你当面揭人家的短,不留丝毫情面地踩人家爹爹,末尾还来一句可笑至极的“玩笑”,你的风度呢?你的修养呢?
张纯的面皮慢慢舒展开来:“林大人的赚钱本事,天下何人不知?但不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钱赚得再多,如果人死了,还是什么都没了…哈哈,开玩笑哈,本州可没诅咒大人英年早逝。”
林苏笑了:“诅咒也没关系,诅咒我的人多了,如果诅咒可死人,我早就死了千百回,奈何诅咒只是诅咒,死不了人的!要杀人,靠的还是手段!”
张纯点点头:“要杀人,靠的还是手段!说得对,敢问大人,踏入西州,可还有什么手段要施展?”
“当然有!”林苏道:“知州大人,如有什么话想对令尊大人说一说,不妨现在就说,需要知道,西州这地方野得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兴许事到临头,想对家人说句话,都会是个奢望,本官纯粹是一番好心,为大人着想。”
张纯童孔勐地收缩,冷冷地盯着林苏,他全身的杀意再也控制不住…
林苏眼睛澹若春水,也看着他…
张纯的眼睛中杀意浓郁啊,这杀意中,带着为官的威严,也带着大势的掌控,还带着刻骨之仇恨,林苏没有关注这些,他关注的只有一点:他的杀意中,带有丝丝黑线!
话说,,,。
这就够了——他的官印,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