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房子做好后,装修、家具也都是直接送到家里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老孙头老家那边的两个兄弟,来了,拖儿带女一大堆,老孙头就面临着海宁江滩几乎所有人都面临的一个难题:海宁江滩日子过好了,老家那边的人千里来投,导致海宁江滩人口急剧增长。
老孙头尝试着跟邓伯提了一嘴,邓伯二话不说,亲自安排,老二、老三进厂上班,一下子将这一大家子的生计给解决了。
海宁新学建成,首批招生五千人,几十万流民谁不想进?但名额有限,一般人进不去,也是邓伯,大手一挥,老二、老三家的三个儿子也全都入了学。
这一来,两个兄弟看老孙头就象是看神仙了。
口口声声说大哥,你在江滩真是太…太吃得开了,什么难题在你这儿都不是难题…
老孙头脸上有微笑,内心却也纠结…
老邓你这到底是你自己做的,还是我那女婿打过招呼?你倒是露个口风啊…
没有人露口风,所有事情都是心照不宣。
小雪、小月偶尔回到江滩,也必定会过来看看,带给他一些过年过节的用品,当问到孙真的时候,小雪也只是笑,说孙姐姐去修行了,过不了两三年就会回来。
今日,久雨初晴。
老孙头夫妻俩到江滩地里平整土地,今年最后一季葶米,马上就要开种了。
踏入葶米地,看看前面的江堤,老太太遥望远方:“真儿…真儿是去年这个时候走的吧?”
“比这迟些,她是在葶米下种的那天遇上三公子的,后来还在林家住了接近一个月才走的。”
“一年了,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别担心了,有三公子关照着,哪轮得到咱们…”
老孙头的声音突然停下了,怔怔地看着前面的江堤…
江堤上,一个老头骑着一头黄牛慢慢走过。
“怎么了?老头子。”
“这老头好生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哦…他好象不是江滩上的人…”老太太也看到这老头的脸,一张脸每分每寸都是种田人模样,但她不认识。
“不是,庄户人家,怎么会骑在黄牛背上?”
在庄户人家眼中,黄牛就是伙伴,农忙之时,黄牛出大力,平日里,黄牛就得让它休息,所以,一般庄户人家,可舍不得骑在黄牛背上。
这或许是庄户人家与黄牛之间的一种默契。
不是身在这个阶层,是无法理解这种默契的。
黄牛背上的老农目光扫过四周的田野,在前面水车上定格,久久不动…
突然,他下了黄牛,漫步走过田野,来到老孙头面前:“老哥,问你个事,这水车何人所制?”
老孙头笑了:“江滩之上的新奇物事,自然都是三公子所制,老哥既是本地农人,怎会不知?”
“我不是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牵头黄牛?老孙头有点惊讶。
老头跟着问:“三公子是谁?”
老孙头更惊讶了,天下间还有不知道三公子是谁的?直接说了:“三公子乃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神仙一般的人物,姓林名苏。”
“林苏?神仙一般的人物?老哥,你这牛皮可吹大了,你且说说,他有些什么奇异之处?”
呵呵,老孙头从骨子里冒出骄傲…
说出来吓死你个乡巴佬!
我家三公子,大苍状元郎!
在前面学府写下了五首七彩诗!
我家三公子,还是江滩的神!看看脚下的江堤,这是他造的,你脚下的路,是他修的,前面的厂子,是他的,河那边,原来只是荒地,现在是花园,花园后面是义川湖,全都是他改造的…
老头脸上的恬静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这一日,他转遍了江滩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