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梦晓看着他,说:“什么意思?”
“她方才明明身受重伤,但一转眼却全都好了,一个人杀死了剩下的七八只妖。”小柳道,“她的眼睛那时变成了白色,我觉得她身上似乎有法力。
苏梦晓心下一沉。
难道那个女祭司在她身上留下了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你得注意一下她,否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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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天,苏梦晓和南庄一起安排了村民转移。他们检查了村子周围的状况,认为应该已经没有妖存在。周围的深堑和洪水显然是比翼鸟造成的,现在它已死,暂时应该不用再担心会出现新的裂缝。
到了傍晚,洪水已经退去,裂缝变成了深涧,水势平稳,逐渐下降。
苏梦晓和南庄搭起了简易的绳索桥梁,暂时沟通深堑两端,这样村民们以后可以自行修桥恢复通行。
待到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
此行出发他带的人不多,如今更是死伤惨重。他十分疲惫,想着回去后还得向大祭司报告这一切,心里颇感不安。
准备回去休息前,他看见清吟屋里仍亮着灯。她今日是与另外两位农妇同住,不知因着什么,她回来后便陷入了昏迷,早前醒过来了一回,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苏梦晓上前去询问情况,是农妇来开的门。
他刚走进去,就感觉到一股邪气。
清吟躺在床上,脸色十分难看。
苏梦晓走上前。清吟睁开了眼睛。
“少爷。”她说,但声音十分虚弱。
“感觉怎么样?”苏梦晓坐下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额头很冷,像冰一样。
“我……我头疼。”清吟道。她的脸颊露出两抹红色。
“今天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此前他问她是否知道自己杀死所有妖的事,但她竟一点印象也没有,仿佛那一段时间完全失去了意识。
清吟摇摇头。
苏梦晓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法力灌入她体内探寻。
不多时,他触及到一个古怪的感觉。它生长在清吟体内,充满了邪气,却无法被法力撼动。
清吟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他收了手。
“好好休息。”苏梦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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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冷。
农妇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清吟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头好像钻进了一条虫子。她身上忽冷忽热,不管是裹着被子还是扔开被子都一样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
清吟蜷缩在一起,感觉自己的心口上好像有一只手在按着。她的身体格外沉重,就连呼吸都很困难。要不是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快要不行了。
她闻到空气里满是松木的香气,这是外头的林子散发出的味道。她感觉身边有幽幽的气息在流动,但是说不清是什么。夜枭的叫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夜里她的感觉好像格外敏锐。
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吟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没有力气,胸口的沉重感越发的明显。
她抓紧被子,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惊慌。
没事的,少爷不是说了吗,好好休息,回去以后找郎中看一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心底深处,她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说着哄她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世上又太多无法被治愈的疾病?可是,她觉得自己身体一向强健,这一次又没有发生大灾大难,怎么会有意外?
但是少爷所说的她失去了一段记忆的事情让她十分担忧,她的确记得自己是在杀妖,但后面究竟是怎么一个人解决了剩下的羊妖,她就完全不记得了。这不正常。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