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留下了一个名字:
“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
萨道义?
听到这个姓氏,一旁徐云的眼神顿时微微一动。
这个姓氏很少见,如果没记错的话 好像在哪儿听过它?
奈何徐云对于欧洲的历史实在不太熟,努力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到对应的人物,只能就此作罢。
随后在萨道义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一处有些类似军营的哨所。
这处军营背靠山脚,周遭围着类似拒马桩的障碍物。
入口处有两座塔楼,内部则是以帐篷和阁楼为主,隐约可以看到不少执勤的士兵。
片刻过后。
马车来到了哨所外部一处开阔的空地上,
此时这片空地上正聚集着好几十号人,服饰和容貌看上去很是富态,叽叽喳喳的不停在交流着什么。
萨道义从身边执勤的士兵手中拿过一枚木制号牌,递给汤姆逊:
“汤姆逊先生,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叫到号牌的时候上去登记盖章就行,盖完章沿着大道直走,就能到邓弗里斯小镇了。”
“做生意的商人可以在邓弗里斯停留七天,想要前往伦敦的话直接穿过镇子就行,不过记得到英格兰的哨点再做个登记。”
汤姆逊道了声谢,接过号牌,望前看了几眼,眉头微微一皱:
“上帝人可真多。”
萨道义见说耸了耸肩,道:
“没办法,边境的局势紧张,商人们就赶着过来发财——据说现在利润是往常三倍以上呢。”
汤姆逊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排在自己身前的物资,费解道:
“可是萨道义先生,现在即将入冬,纵使真要打起来,那也绝不可能在这种季节开战吧?”
萨道义冷哼一声,用下巴朝商人的方向努了努,看得出来他对前方的那些人很无感:
“汤姆逊先生,那些商人比你我更清楚这点,但别忘了,后方的平民们却掌握不了前线的动向。”
“他们只要放些风声再造些势,哪怕仍然有少部分人之一,物资依旧会被盲从者抢的一干二净。”
说着萨道义叹了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块营地,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
“汤姆逊先生,现在离天黑只剩下一个小时出头,等登记完毕你们多半赶不了路,那边的营地是哨所专门为旅人搭建的休息区。”
“虽然没有帐篷也没有被子,但至少有篱笆墙做保护,还有其他一些商队作伴。”
“另外,哨所的营地也在旁边,比野外宿营还是要安全不少的。”
“好了,祝你一路顺风,汤姆逊先生。”
说完。
萨道义便摆了摆手,离开了现场。
待他走后。
汤姆逊翻了翻手中的号牌,又看了眼前方一个个大腹便便的商人。
面色沉重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在可怜后方的平民,还是为又要在聚集处渡过一晚而苦恼。
19世纪英国的边境检查不像后世那么繁琐,哨站真正严查的物品其实只有两个:
枪火和酒水。
前者的原因自不必说,严查后者嘛 则是因为此时英国的高酒税。
从18世纪初开始,英国政府就开始对酒水实施起高额的关税。
其中1874年,最高的税率甚至达到了酒水通行价的240。
而苏格兰因为拥有着孕育着纯净的水源、丰富的大麦和充足的泥煤,长期以来便是理想的非法威士忌蒸馏地。
因此在整个19世纪。
苏格兰走私最多的物资不是枪械也不是羊毛,而是威士忌。
汤姆逊的马车体积有限,几乎没有藏匿酒水或者枪支的空间,因此检查起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