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睡到了第二天自然醒。
没错,今天没有人叫他起床。
“哈”
上午七八点钟。
自然醒的徐云伸了个懒腰,穿好新衣服——这是昨天老苏差人为他裁剪的布衣,
还是低调常见的灰色样式,不过布料要比原先的那身青衣好上无数倍。
随后徐云走到门边的洗手台前,
扭动了一个类似水龙头的开关。
片刻不到。
哗啦啦——
一股清凉的井水便从中涌出,
逐渐填满了脸盆。
徐云用这些水洗了个脸,
打开房门,打算前去寻找老苏。
结果刚走了几步,
耳中便传来了一道有些怯怯的声音:
“王王哥儿”
徐云顺势看去,发现自己的门外正站着另一个熟人:
“咦,三哥儿?”
从这个小男孩口中的称谓不难看出,
永柱多半和他交代了一些事儿。
随后徐云快步走到张三身边,
毫无顾忌的在他有些灰迹的肩膀上一拍:
“三哥儿,
这些天跑哪儿去了?都没见着你人咧。”
眼见徐云对自己的态度与往日无异,
张三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了几分。
当然了,拘谨还是有一些的,
只不过没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那么离谱:
“俺姐的孩子昨儿满月,我去帮姐夫家张罗了点事儿
王王哥儿,听说你在老爷面前讨巧立了功,
一下就搬到了东苑?”
徐云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三本就是孩子心性,
加之他也没见过自己过去两天的所作所为。
因此不处意外的话。
他话里的‘讨巧立功’,多半便是从其他仆役那儿听来的碎嘴。
毕竟自己前几天还是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小偷,
第二天成了最低等的仆役,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倒霉蛋。
结果一周不到。
自己摇身一变成了老苏的座上宾,
那些仆役按照正常的称呼甚至该叫自己‘王公子’。
除了张三这种少年人外,绝大多数仆役必然都会在心中恰点柠檬,阴阳怪气几句。
随后徐云笑了笑,对张三道:
“运气好罢了,反正门客也好仆役也罢,不都是为老爷做事的吗?”
“不不不,那可不一样哩。”
听到徐云这番话,
张三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掰持着手指道:
“老都管和月莲姐他们不说,寻常仆役的月钱只有四到六贯,这差不多就到顶了。
可门客的供奉却不一样。
俺听说门客最少都是十贯钱起步,
多的甚至二三十贯都有。
同样是干一个月的活,门客顶的上俺们五个月呢!”
看着这个从头一次见面便在叨念月钱的小男孩,徐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打趣道:
“既然如此,有机会我教你几招,让你也能成门客,怎么样?”
按照徐云的想法,自己和张三挺有缘分的,如果有机会,自己教他一些可以“改命”的手段倒也没什么。
结果没想到的是,张三悄悄瞥了眼徐云下身,飞快的摇起了头:
“不用不用,俺做个仆役也挺好的,对了,快去用晨食吧,老爷好像还找你有事哩”
说着说着,张三的表情便愈发古怪了起来:
“好像是什么你要的东西买回来了,可以捅和射啥的”
徐云此时没注意到张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