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睡觉去了,他半夜醒来,谁来照顾他?
可这话不能说,一说肯定又要被他抓住发挥,她才懒得上当。
“你醒了,我让冷刚去买点吃的给你。”
叶宁溪故意岔开话题,手一收回来,转身就出去了,根本没多理会床上那人。
在外面跟冷刚把话说完,她才回来,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阿宽。他也在外面守了一夜。
“姑爷,您醒了?”
阿宽很高兴看见陆瑾骁无事。
陆瑾骁本来有话想跟叶宁溪说,看见阿宽进来又想起了正事。
“我没事。外面怎么样?”
这里虽然暂时静谧,但他们并不是从此岁月静好了。
“慕家,那帮人昨晚一晚上都在老宅,说是商议老爷的后事,其实大多数都在商量这家产怎么办。老爷的遗体昨晚也被运回老宅了,暂时还没说什么时候下葬。大少爷那边拿了许多证据说是姑爷您给老爷下毒,现在他们还想着要让您偿命呢。不过,有警察厅的人在,他们明面上还不敢做什么。”
如他所料。
陆瑾骁沉思着没吭声。
阿宽看看他,又补充道:
“但是警察厅的人也说了。这慕家在他们当地很有势力,做事时常有不守分寸的情况,他们虽然现在能护着您,但是很难保证慕家人不暗中通过什么极端手法害您。所以,他们还是希望,有可能的话,您最好尽早离开j国。免得出什么意外。”
听到这里,陆瑾骁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们也真是图省事,一点活都不愿意多干。”
闻言,阿宽也跟着笑了笑。
“这倒不能怪他们。他们做事向来如此,不愿意惹麻烦。您这样的人物真在j国出了事,他们很麻烦的。这次也就是您,换了别人,让他们出手跟慕家对着干,他们未必愿意的。”
“行,我知道了。你转告他们。慕老安葬之后我就会离开。”
“好的姑爷。”
阿宽应了一声,又看了看叶宁溪。
“小姐,老爷的事,您……”
她是这场纷争的焦点,不可能回避。
叶宁溪咬着唇,沉默了瞬间才问道:
“慕老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搞清楚了吗?”
一听到这个,阿宽的神色晦暗了不少。
他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那天早上你们也看到了,大少爷来了之后全盘接手过去。后来我们连老爷的遗体都没机会再见。
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昨晚也有一些人提出过质疑,但是他一口咬定是姑爷所为。慕家那些人,小姐您也知道,对姑爷一向有敌意。
事实怎样现在其实已经不要紧了,要紧的是,这是个由头,可以拿来做文章。昨晚,他们甚至有人提议说可以逼警察厅将姑爷扣在这里,然后跟陆家谈条件,慕氏不是现在正在开拓国内市场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是现在手上证据还不足,成不能铁证,幸好警察厅也是滑头,不想惹这麻烦事,一直以证据不足为借口,只说查,但是不肯对您采取行动。”
“这跟绑架勒索有什么区别?”
叶宁溪质问。阿宽撇撇嘴:“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
“真是过分。”
叶宁溪气道。陆瑾骁看了看她,只觉得她此刻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这个认知让他心中轻松不少。
“没关系。他们想归想,能不能如愿又是另一回事。不用担心。眼下最要紧的是另外一件事。”
陆瑾骁道,叶宁溪疑惑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