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要紧的是止血。”
“不怕我连累你们?”
男人答非所问。叶宁溪看了一眼路况说道:
“怕。”
倒是干脆。
“怕还要救我?”
她大可以把他送到一个他指定的地点不管。或者干脆拖一下,等他气力快要耗尽的时候直接把他扔路边。
可她没有。
“我刚才说了,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天性。还有,你刚才也说了,事不大,是你大意了。看起来你也不是泛泛之辈,我想等你伤好了,那些人恐怕没有再报复我们的可能了。你会处理好的。”
淡淡的话语,却凝着信任。
男人第三次惊讶,凝着眼眸看着叶宁溪。
叶宁溪感觉到他在看她,又回了头:“你也不要多想。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知道你们这种人,做事是什么风格。我先生就是如此。我了解我先生。”
“你先生……”
男人没多说,叶宁溪自己当然也没多说。
过了一会,身后才传来男人那明显疲惫的声音:“那好吧。谢谢你。”
他没再多说别的。叶宁溪把车转到去袁木那里的路上,又拿出电话给袁木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她才看了一眼后视镜: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已经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
“白夜。“
“白夜?白天的白?夜晚的夜?”
“嗯。”
“好特别的名字。”
叶宁溪嘀咕。男人没有置评。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别人叫什么名字是人家的自由,这世界上奇葩名字多了,这个还算不上多奇葩。
她用心开着车,身后的人没再说话,就这样坚持了半个小时,她终于把车开到了袁木的研究所门口。
袁木已在那门口等候,后座车门打开,叶宁溪又惊了一下。
这人居然还醒着。一路上没说话,按照他的伤势,她以为他已经昏迷了,没想到还想醒着。
不但醒着,那双眼睛还很有神,盯着袁木充满戒备。
“这是我师兄。”叶宁溪解释,那双眼睛里的戒备这才淡去一些。
袁木伸手把他扶了出来,这里灯光好一些,一看他腰侧的血迹也直皱眉:
“要马上动手术。他们下班了,宁溪,你帮我打个下手。”
“好。”
这样更好,这人不是怕张扬吗?
叶宁溪毫不犹豫的答应。两人随即将这个男人扶进了研究所里。
他们先把这男人扶到手术室,接着就开始做准备。
两人没有多做交流,全心的投入到了救治的工作中。
如叶宁溪所料,伤口极深,但万幸的是没有伤到内脏,手术不算多难,二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脱下白大褂和手套,目光无意识的扫了一样墙上的挂钟,叶宁溪心里也猛一咯噔了。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