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压了火。
我从地上拾起一具09式火箭筒,打掉了一辆悍马车,我看到铁牛和那个战士依然在坡底,等待着坦克的到来。
真是疯了…我望着正在靠近的坦克,睁大了双眼。
坦克轰鸣着爬上了坡,火箭从车底打穿了坦克,一声清脆的爆炸,那辆坦克熄了火,一下扎在了泥泞的坡地上,炮管中的一发炮弹打的地面泥土纷飞,笼罩了正在撤退的两人的身影。
“卫生员!”不远处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大喊,伴随着的惨叫声压过了枪炮的轰鸣。
“继续射击!”我喊着在战线上跑着,身边一个拿着机枪弹药的战士被子弹命中倒下,飞溅的血液扫到我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温热。
我一个翻滚摔进了刚才被坦克炸了的机枪阵地,额头流血的通用机枪手仍在拼命的射击着,歪戴着钢盔的副射手护送的弹链,把一串子弹稳稳的送进开火的机枪里。
“怎么样?”我大喊着卧倒,问机枪手。
机枪手没说话,对我伸出了被削掉一个关节的大拇指,鲜血浸满了手套,洒在不断射击的机枪上,他不时的把指头塞在嘴里吸去鲜血,但机枪的火力从未停止过。
突然,阵地前一辆正在冲锋的史崔克步战车发生了爆炸,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紧接着几声爆炸再次在林线中出现,几辆侦察车被炸得翻滚起来,黑色的烟雾笼罩了燃烧的残骸。
“什么?”
我震惊的盯着发出爆炸的美军阵地,那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面的树丛突然摇晃起来,一排涂着陆军数码迷彩的99a主战坦克跃出了落雪的树丛,咆哮着冲进战场,坦克发出隆隆的巨响,压着厚厚的雪泥,一轮齐射打掉了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几辆艾布拉姆斯。
“陆军上来了!”有人欢呼起来,坦克炮塔遥控武器站上的89重机发出通通通的闷响,沾满了雪泥的坦克车头加上混沌的数码迷彩,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刚从海中跃出的恶龟。
所有武器都在开火,飞舞的子弹几乎剃光了阵地上的树木,曳光弹在白天也飞舞跳跃着,打在战车残骸上,弹得老高。
“打啊!陆军来了!!坦克来了!”我身边的机枪手狂喊着开火扫射,子弹把正在撤退的美军战车打的火花四溅。
装甲部队的介入提前结束了战斗,我提着枪走到一辆离我最近的坦克边,抓着扶手爬上高大的车体。
一名年轻的军官站在车长席上,我同他握了握手,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38军红军师,第一装甲旅!”那个年轻的坦克车长显得很兴奋“首长!我们来的算及时吧?赶了一天路,从安克雷奇登陆我们就没闲着,直奔你们来了!”
“太及时了”
那个车长笑了起来,再次向我伸出手“我姓关,同志,叫我老关就行。”
“关?”我问道“关二爷的关?”
“对。”
战斗结束了,我穿过正在搬运伤员的人群,走向百米开外的美军阵地,那里停着许多打坏的军用车辆,地面被炸得泛起了一层焦黑的泥土,伴随着尸体的血腥散发着淡淡的硝烟气息,连空气都像被燃烧过一般。
我抓起一具尸体,用尽力气翻了过来。他看上去和我年纪相仿,头发是淡金色的,在眉心有一个深红色的弹孔,蓝色的眼睛大睁着,表情平静安详。
我抓起他的胳膊,在臂章上有一个黑白相间的鹰头,还有上面的一行英文字母airbone。
“什么意思?”老贾叼着一根烟凑了过来,指着臂章问“老鹰?这是什么部队?”
“101空降师啊,咱们的同行。”我说着抓过那个臂章塞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