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敲在机体上,子弹打进尸体中,打在飞机上,火花四溅。
一轮轮的子弹打在四周,熟悉的八九重机的声音,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成了我们,绿色的曳光弹在我们身边擦过,打的四处全是落点,炸得沙地沸腾了起来。
“友军!友军!”我大喊着探出头,对着天上一阵扫射。
“他们不是友军!”老贾一把把我拉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开火,明显是想致我们于死地的!”
火力中断了,我谨慎的探出头来,发现那个冲锋舟已经靠岸,大概一个班的士兵跳下船向我们跑来,战术和动作都很熟悉,他们穿着海蓝色的迷彩服,端着九五步枪,带着巴拉克拉法帽,明显是海军陆战队的打扮。
老贾和我一人甩出一颗八二式手雷,然后又扔了一个烟,在枪声和爆炸声中我们转身就跑,对着市区内的高楼大厦狂奔而去,交错着掩护后退,一个弹匣直接一扣到底,扫射的枪声洒满了一片狼藉的沙滩。子弹噗噗噗的落在我们脚边,打的沙子爆起一个个尘土的喷泉,像麻雀一样在身旁飞舞着。
很快,我们跑上了路面,在重庆那空荡荡但危机四伏的大街上狂奔着,丧尸稀疏,满处也是弥漫着死亡和恐怖。我能看到不远处被炸断的千厮门嘉陵江大桥,她就像个悲惨的受难者,残缺不全的身体在朔风中安静的伫立着。
“咱们去哪?”赵先在奔跑中气喘吁吁的问“有目标吗?”
“先找个建筑物藏身,再找上级联系。”王雨欣边跑边说“他们好像不追了,快,先甩开丧尸,从渝中区出去!”
一声巨响,我们前方两百米开外的一栋大楼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碎片四下飞舞,扬起的灰色尘埃滚动着向我们袭来,那艘护卫舰正在用舰炮打击着我们,冲击波呼啸着滚来,撞在我们身上。
“卧槽!舰炮!至于吗?!”张铁牛举着步枪大喊道“他妈的!有这么玩的吗?!”
“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一对十来人的海军士兵从后包抄过来,他们高喊着口号,同时还有一架直升机在天上盘旋,上面的枪手不停的开枪扫射,子弹落在我们身边,打的人抬不起头。
“他妈的!滚!”老贾对着直升机打了一串连发,可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火力压制,子弹打的身边的砖石碎屑都飞了起来,根本无处下脚。
很快我们被逼到了一辆中型客车的后面,两队士兵向我们逼近着,同时还有零星的丧尸向我们走来,他们很近了,我甚至能看到一个士兵无名指上闪光的银戒指,打的通红的枪管在冒着烟,四下枪火四溅。
“最后警告!放下武器!”高音喇叭混合着旋翼的声音从上空传来,那架看上去很老的直升机直接悬停在我们头顶,用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下面的我们。
公路上的车辆纵横交所,子弹全都失了准头,闪烁的身影跳跃躲闪,不断的逼近着。很快,我们被逼的没了退路,背靠背的撞在了一起,却被一群穿着熟悉的军装的人用枪指着。
“怎么办?”老贾轻声问我“副指导员,我可准备好光荣弹了啊,等你命令。”他此时冷静的就像一块钢铁。
我瞄准着一个离我只有十来米的士兵,紧张的考虑着,我看到那个士兵带着八零钢盔,穿着迷彩作训服,但军衔,臂章,头盔上的国徽都没了,他看起来比我还年轻,紧张的脸上全是汗水,那把枪一直对着我的脑袋,他没有防弹背心,只穿着一套简单的装备,用局促不安的眼神望着对面的我。
“把枪放下!我们优待俘虏!”士兵再次大喊道,一窝蜂似的涌上来,纷乱的脚步扬起一阵尘土。
我的头脑里没有想法,同归于尽?可这些士兵都是我们的同胞啊,同归于尽我做得到,但只限于丧尸和敌人,可是,他们究竟是敌人,还是友军?
一个带着军帽的人走到我们面前,他的军装并不整齐,而且叼着香烟,他握着枪,对我们吼道“放下武器,今天谁也没必要死在这。你们没有谈判的资格!听见了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