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分别在车队的头尾,连部的指挥通信车在我的后面,这辆装甲车也是连长项尚的坐车。
开出营驻地,我们在空寂的大街上穿行,两旁的房屋都亮着星点的有如萤火的灯光。远方,不时有轻微的爆炸声和枪声打破宁静。空中,几架武装直升机飞速略过夜空,发出愤怒喑哑的咆哮。
“我们的支援到哪了?!三排的防线顶不住了!”无线电里传出一声叫喊,背景音是嘈杂的枪声与叫喊,还有丧尸的吼叫,手榴弹爆炸的声音一次次震荡着整个频道。
“九连在路上了,再坚持五分钟!”有人也在喊“九连,加快进度,驰援八连!”
此时我才望到越来越近的火光,,几颗耀眼的信号弹窜入深海般的夜空,望着已经被点燃的万家灯火,我的心情沉重的无以复加。
更多的信号弹飞入夜空,大地亮如白昼,武直在空中盘旋着,射出一串耀眼的照明火箭,警车与我们相向而行,用高音喇叭一遍遍的播放着让大家呆在家中的广播,晚上仍然在执行宵禁,我们一路狂飚冲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街垒和在街头执勤的武警进入了预设阵地,路上摆放了反坦克拒马,铁丝网,隔离墩,大批的武装部队在街上行进着,俨然一副火热的战争景观。
车开过开封高中气派的大门,随后略过严密封锁的演武厅交叉路口,枪声连成了片从前面灯火通明的地带中传出,我已经能看到飞入夜空的曳光弹从小南门的城楼上方划过,白色的光亮让吊脚楼上琥珀色的琉璃瓦发射出耀眼的光芒,近了,更近了。
车通过小南门城楼时,无线电里传来口令“一分钟。”
我抬眼向上,首先看到了小南门高大宏伟的城楼,照明弹刺眼的光泽打在浮光掠影的琉璃瓦上,耀眼绚丽,门洞里的滚字屏上滑动着鲜红的新春祝福词“新春快乐,预祝全国人民永远幸福安康。”
动荡混乱的战场我见过,几年前在几内亚撤侨,我目睹了一场战斗,不,应该是屠杀,。那些本地居民聚集在机场外的铁丝网处,恳求我们带走他们,有些人已经爬上了铁丝网,此时那些什么反政府武装到了。在外围用机枪向人群扫射,甚至用上了迫击炮,炸碎的尸体,打飞的脏器洒落一地,有的还挂在铁丝网上,颤抖着随风摇摆,落在地上摔出一摊污血。
眼前景象亦是如此,或者更甚,在路口中央,也就是八连的阵地前方,一个尸体堆成的小山开始慢慢形成,大波的晃荡的身影沿着大路,笔直的向路口的防御工事走来,仍是那副德行,无惧无畏,毫不犹豫。
“九连!进入阵地!机枪集中火力,消灭主干道上的目标!压住距离!”我们抓起自己的装备,踹开车门冲下去,以班为单位进入阵地,为阵地里的战友补充火力空缺。
和丧尸打仗不讲什么战术,布阵,方位,就只管正面用火力迎头痛击,用子弹敲碎它们丑陋的头颅,撕碎它们的身体,让它们永远的死去。
我跟着一排的三班进入了一个阵地,一旁的战士望见了我们,在换弹匣的间隙问道“你们是九连的嘛?”
“是!”
我跑到一个沙袋边蹲下,探身向前望去,丧尸汇成的人海嘶吼着向我们的阵地走来,在照明弹的光泽下,一排排的行尸走肉伴随着一股无比恶心的臭味向着我们一拥而上。
四周的枪声震耳欲聋,在无数把枪的射击线上,血肉横飞。
我把枪紧贴在肩部,瞄准了一个丧尸,她是个女人,长发上沾了凝固的血,对我的瞄准镜大张着嘴,一双浑浊的眼睛盯向我。
扣动扳机,丧尸倒地,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再下一个…然后是换弹匣,继续瞄准,射击,自动步枪像有生命一样在手里跳跃着,开火,再开火…
八九重机也在我们身后扫射,曳光弹尖叫着飞入密集的人群,在地上留下一片碎肉和不成人形的尸体,被子弹切断的树木和路灯杆横在街上,有些还在滋滋的冒着火星。
我突然注意到,身旁一些战士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