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凌汛?这不算大事吧。”
“这次比较严重,好像断流面积很大,多处供水都受影响了。”老贾指着电脑上的新闻道“好像有地方经济什么暴跌?纳克达斯什么的…”
“纳斯达克。”我顺手关上了那个网页“别乱翻了,连队的电脑,你拿来看这玩意,有种。”
平淡的生活依旧在前行着,度过寒冬凌冽,好似来到了春日。
两个月后,翻日历时才发现已经是大年三十的早上,正对着日历发愣,连长已经敲开了门,我们连长叫项尚,这个瘦高个子的上尉脾气很好,多亏了这个老乡的照顾,我的体能,军事素质,还有作为一个军人的品质和行为都在进步,项尚是空军工程大学的研究生,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很高的军事指挥水平的素养。而且平时只喜欢看书,不玩手机,卷王一个。
“去连部开个会,现在。”项尚披着作训服大衣,靴帮上沾满了还未化干净的雪。
“所有人?”
“所有人。”
连部里的文书把空调开到了最大,把已经掉瓷的搪瓷缸放到了每个人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每个人身上的寒意。
“我讲一下,”项尚甩下来肩上的大衣,把一张文件拿了起来,同时点燃了一根烟。
“看来今年能歇一歇了,上级决定晚上开个联欢会,咱们连得搞个节目,然后派点人跟文工团的人布置一下礼堂会场,晚上联欢师长是要出席的,别的连负责其他项目,咱也不能落后!”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布置一下,一排跟着文工团布置会场,二排去帮炊事班,刚才炊事班长还找我摇人,三排派点人跟司务长出去采购,具体事项你们自己安排。”说着他让文书把文件给大家传阅。
“多出来的人怎么办?”老贾问道
“多出来的人休息,没什么特殊安排。
所有人都出去了,我也跟着一帮人挤出了屋子,盯着眼前安静的营区,加上四处刺眼的残雪,远处的靶场上传来清脆的枪响,编织成了一张凄美的景象,饱经摧残的国家在此时已经风雨飘摇,由于江城的沦陷,上级动用了二炮的核武,全国经济瞬间下滑,先是旅游业,接着是房地产,只有那些同军工合作的大厂靠着国家的运作维持着一线生机,以前航司的同事有不少早已停飞待业,民航业在浩劫中大受打击,民航关停了多条国际和国内航线,倒闭的航司数不胜数,大量的客机停场封存,踌躇的在飞机坟场等待着再次进入蓝天的时节。
晚上七点,睡梦中的我被闹铃叫醒,窗外早已陷入一片黑沉沉的墨色。
有战友还在沉睡,我尽量小心,不弄出声音来。我蹑手蹑脚的从床上溜下来,穿好衣服。鼾声从里屋隐约传来,我从桌上抓起外腰带,穿上作训服大衣走出了屋门。
干冷的空气被北风裹挟着,像一把大锤一样无情的砸在人们身上,营区四处陆续有战友走出,向着大礼堂的方向走去,远远望去,大礼堂早已是灯火通明。有人在远处点了鞭炮和烟花,伴随着的,还有战友们的欢呼声,耀眼而璀璨的欢快划过黑暗的天际,分外明亮,温暖与久违的亲切涌上了心头。
我沿着水泥路慢慢的走着,四周伴随着鞭炮声的只有朔风的呼啸,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休息,在黑暗里沉静的蛰伏着。很快,我步入了礼堂大厅,刺眼的灯火闪耀在高大的穹顶之下,张灯结彩,其乐融融。战士们仍在布置,为每个桌子放上餐具,饮料香烟,糖果和少见的酒。
这里的气氛是热烈的,诱人的,是温暖的,给人家的感觉。
很快,各部的指战员陆续到期,然后是一些部队家属,我也在一张圆桌旁坐下,同周围的战友打了个招呼,然后安静整齐的等待指示。
黄镇武师长,师政委,副师长,旅长等一干首长也步入会场,四周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注视着师长走上讲台,轻轻咳了两声,把嘴凑到了麦克风前。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和蔼的笑了一下,环顾了四周,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