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已经过了两月之久,我已经成了人民解放军的一名空军少尉,走上了母亲生前曾极力反对的道路。我服役于第十五空降军第九八五空降师八营九连,在连里当一个副指导员,我一到就被编入了一线战斗部队,直接投入了对城区的戒严封锁,对我的质疑没有人作出解答,只有师长的一句话:“这是上级命令。”
王雨欣同我一起加入了空降师,在旅部机关工作,我们驻地在开封,国家发布了二级战备的命令,我们的队伍每日要上街进入自己的防区站岗巡逻,一次执勤十二个小时然后轮班,休息十二小时后继续执勤,周而复始。我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了在军营的头两个月,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到他的连队去训练,我的一些体力和军事素养还勉强跟的上当下的一切,我向连队的高级士官,老军士长拼命的学习吗,来填补我所或缺的实战经验,枪械操控的具体细节,在期间我还抽空闲时间大量的阅读军事著作,军事理论的文稿,已期在遥远的时刻能用上。
我们连的辖区是龙亭区西段,一个连一百多号人分布在各个重要路段,制高点,以班为单位,分散警戒,配合当地公安和管理部门协调控制。
我们连的装甲车行进在开封的大街上,早间六点,没什么人和车,驾驶员把车开的飞快,电台麦克风连接线在不停的摇曳着,车里的战友们低着头,抓紧最后的时间打着瞌睡。
大梁路一马平川,随处可见站岗的军人和警察,一些重要的地段还有街垒,路障,反坦克拒马,火力点,检查站。在新街口,大梁门,金明广场,一大街,二大街入口等几个重要的交通要道还有装甲旅的坦克驻守。
我们一行十几辆车打着双闪穿过大街,车头的无线电天线在风中摇摆着,雨刮器把如针尖大小的雨滴从风挡上刮去。
天气早已转凉了,不知为何,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几乎没怎么见过太阳,空气又湿又凉,很舒服,但很奇怪。
“老高,给个烟。”坐在后面一排长贾森探出了头,敲了下我的肩膀说道
“给,昨天没睡好?”我抽出一只鸭绿江递给他
“没,就是想抽你的烟”他拿了烟,飞快的缩了回去。
贾森是我在军营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二级士官,参加过多次维和任务和特殊任务,上级一直想提拔他进特种部队,但他只想呆在空降师,熬着日子和资历。他人高马大,四肢粗犷有力但灵活心细,只是十分沉默寡言,对手势和言语甚至到了吝啬的程度。
我刚进来,他带着我慢慢熟悉了这里的一切,熟悉了这个曾经万分陌生的国家机器,让我真正的融入了这里,几乎忘却了曾经的身份。
、车穿过护城河,沿着大梁路西段一直开去,沿途的战士和警察纷纷敬礼,那感觉的确好极了。开封的楼并不高,但很漂亮,很密集,在大街上行进着,两旁的居民楼和写字楼一掠而过,像是划过车窗的一道烟火,明亮灿烂。
晨间的雾霭开始慢慢散去,路灯熄灭,漫长的大道在车窗前延伸着开过了高耸的航天大酒店,我终于看见了金明广场转盘上那充满优美与艺术气息的雕塑—黄河风。
我们的车开到金明广场检查站附近,准备同那里正在执勤的八连交接阵地,然后开始今天的十二小时执勤,
我戴上凯夫拉头盔,端着自动步枪下车,战士们同交接阵地的八连敬礼问候,然后进入接管了预设阵地,我环顾了安静的四周,还是如往日的平静安详,此时刚六点三十分,初升的晨光已经打亮了四周,清凉的秋风摇曳着不远处的梧桐,把黄色的叶子刮向目所不能及的远处。
“来了,老高!”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来到我身边,向我伸出了手。
“来的怪早,老侯。”我同他握了握手,这是一个月前就结识的开封市交巡警大队的侯照林警督,他的负责区域也是这里,他同特警部队配合我们一起在金明广场附近与我们一起执勤。
“今个有点冷啊…”他说着把警用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