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音的空中管制员懒洋洋的向我们发送指令。终于开始了,我们的旅行最后的一个阶段。不知为什么,每到此时我都感觉有些兴奋但同时也有些乏味。
“肯尼迪空中管制,ca1370,下高到4000空层,完毕。”我用航空英语应答他。
我们在进场时要严守速度和高度,肯尼迪机场是雷达管制,空管一般会进行雷达引导,在雷达引导进入最后进近阶段或切入航向道后,自己就可以自主调速了,飞行员不必按照标准进近图标记的报告点进行信息的报告,而在管制员要求的报告点报告。
此时,老吴开始调节自动驾驶仪的数据。
“三十分钟。”我看着计时器上红色的数字说道。过了一会,空管员再次向我们发送了下高指令,我们再次下降了一个空层。离机场越来越近。
此时机场上方云层大约八千英尺,有局部小雨,风253,风速四级。地面温度19。没有乱流。
“看见地面吗?”老吴检查着数据。随口说道。
“还看不到,不过太阳快出来了。”
地平线应开始燃亮了。摇晃着的金黄既不刺眼,也不闪耀。我们只是平稳的对待着掌握在我们手中的飞鸟,让她稳稳的在翻涌的云层中滑行。
“ca1370,下高到2000英尺保持。”空管的下高命令又到了。
我们的飞机再次向下降去,她穿破云端,出现在那一方未被完全晕染的蓝色天空之上。看见地面了。他就像一块灰蓝色的幕布一样扑面而来,在远方沉重的延伸着,消失在地平线上一抹特有的弧度之中。美g东海岸的天气一直很不错。今天也不例外。我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道炽热的金黄色轻柔地划过水天相接的地方,照亮了海岸与大地交接处的湛蓝色海面。
20分钟。
“一会儿你来控制着陆,我来负责无线电。”
“好的。”我听话的点了点头。
已经可以看到纽城市的灯火了。那一方与都城不同的热烈,静静地停靠在我们的挡风玻璃上。在不停机打玻璃的雨点中,模糊了闪亮的身段。飞到了云端以下,阳光就很虚弱了,那细若游丝的热度无法刺穿厚厚的云朵,只得卑躬屈膝的屈从在他们的强硬之下。
“有一点儿雾。”工程师说道。然后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看来咱们这一次能提前抵达。”
我们都取出了降落流程检查单,开始对照每一个必不可少的项目。我们已经可以目视到跑,这也是我们可以成功着陆的第一步。两条金黄色的直线在我们面前延展开去,就像一条充满丰收与喜悦的黄金大道,在仍未被阳光所恩泽的大地上发射着明亮的光彩。
两千英尺。系统提示音响起。
“建立盲降开始开始手动进场。”老吴关闭了自动驾驶仪,然后向我们通报道。
“ca1370,024r跑道净空,可以着陆,天气状况良好,风向256风速,跑道有少许积水。请注意滑行距离··········”
“收到。肯尼迪塔台。我们的下滑到正确吗?”老吴突然插了一句。
“正确,先生,你们的高度和速度没有问题。准许着陆,ok?”塔台一字一顿的说。显得有些烦躁。
此时,自动驾驶已解除的提示音在驾驶舱中响了起来。我手中的控制杆也同样沉重了起来。从现在开始,这架飞机与上面的两百多条生命的命运就要由我来掌控了。
我不停地摇晃控制杆,保持飞机中轴线与跑道平行。减小油门输出功率。调节襟翼,让这次的着陆尽可能的软一些,保证乘客的舒适性。
500英尺。
“减速,保持空数146。”我对赵知行说。“仔细看,记住流程。”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机长,我们还有大约五分钟就要着陆于肯尼迪国际机场。现在是美g东部时间,早上6:30,天气小雨,西南风三级。机外温度是19c。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