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骠马的嘶叫声,引得隔壁院子里的马,也是一阵嘶鸣,向是准备上战场的战士们的宣言。
牛二与陈三一阵奇怪,心说:这李五郎将来必靠军功得封公侯之位。
清理之后,李佑用手拍了拍马的额头。然后走到红炉前,用铁钳翻找一下,夹出一块尺长的铁条,放在铁砧上,右手拿起手锤,当当的开始叫锤。
陈三看见这位五郎熟悉的动作,心中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学艺的时候,父亲一叫锤,自己抄起大锤就开打。
从大儿子手中接过大锤,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两年搓了搓,抄起大锤,随着李佑的叫锤,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
二十几锤之后,李佑停锤,在砧子一个尖角上用手锤打成个半圆环。
如此三次之后。把四个半成品的马蹄铁重新放入红炉中,又夹出一个细点的铁条,一段一段断开,总共24个,约2长,然后打成钉形。
把四个半圆形的马蹄铁拿出来,打个六个孔,然后放入水中冷却,接着拿出来在黄骠马的马蹄上挨个试了试,正好合适。
用锉给马蹄铁背面打平,试试后再无间隙。
在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把四个马蹄铁,钉在黄骠马的四个马蹄上。
到现在牛二与陈三才明白李佑在干什么。
牛二哑着嗓子问:五郎,这马能骑吗?
李佑没答话,而是翻身上马,抽出扎在地上凤翅镗,骑着光腚子马,在校军场上来回的跑了起来。
可能是待的太久了,黄骠马一直跑到浑身出汗为止。然后跟在李佑的身后,对他很是亲热。
大概是两个重生的人,惺惺相惜吧。
牛二和陈三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一场天大的富贵。
牛二拔出腰刀放在陈三的脖子上,威胁他,若是把这事给说出去,一定灭他全家。
陈三知道,这是他家改换身份的机遇,忙举手发誓,听二爷安排。
牛二出去招呼牛五,及其它留守的亲兵,然后都把自己的马牵过来,会都集中的这个铁匠小院,牛二安排人里里外里把持住。
让陈三照着李佑的方法给马挂掌。这些马可不象黄骠马那样听话,乱跳乱踢还咬人。
李佑看后,让人找来木桩,及大宽板儿皮带,把后世给马挂掌的设备装安好,又指导陈三亲手挂了三匹马的马掌后,又告诉他马的品种不一样,一定要现场比量之后再挂掌,否则会让马受伤。
陈三领着两个儿子跪地上给李佑邦邦邦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青了。
李佑站在那受了他们父子三人的三个响头,表示这个手艺他们父子可以用了。
牛二一拉李佑说:五郎跟我去牛将军的庄子上汇报一下。
李佑正想着到庄子上去看看,他前世是一个工业村的村长,以各种工业生产为主,虽然那里也有点土地,但还是太少,人均都不到半亩地,所有的吃食全靠外地购买。
现在听牛二说去牛将军的庄上看看,自然是愿意,于是牛二又点了两名亲兵,让牛五在这里继续给马挂掌。
把李佑的凤翅镗收好,又给了李佑一把唐直刀,再加上双棒,李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又到伙房拿了二十几张饼,四人一人一份,边吃边走。
牛二在前,李佑在后,四人骑马往牛进达的农庄骑去。
五十里地,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在渭水边上连着有十多家农庄,都是大唐的有功之臣,农庄离渭水还有半里左右的距离。
走进农庄,如同过去的村子差不多,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住,每家有一个小院,门口是伙道,连通着进庄子的主路,一头连着场院,农忙时当打谷场,闲时当儿孙的练武场。
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一起并肩作战的人,所以大家在一起都很和睦,由一名后伤后的校尉管理,基本上还是军官,也没有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