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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冰穿着一身米白色长裙，安静的坐在角落，拄着头，仰望江边的夜景。

老杨摇下车窗没有下车，静静欣赏着秦冰的美。

他只是想跟秦冰侧面打听一下林贺凡，没想到秦冰竟然主动约他吃饭。

而且还是选在这么浪漫的地方。

难道自己真的拥有这么大的魅力？

美女上门，不是好事就是坏事。

看了眼自己的啤酒肚，老杨苦笑着摇了摇头。

拨通徐帆的电话，又将电话塞进口袋。

老杨推门下车，朝着秦冰走了过去。

“来啦！”秦冰笑得很甜。

这让老杨很尴尬：“等很久了吧。”

“没有很久。”

“没想到你会开车，点了瓶红酒。”秦冰递过菜单，柔声道：“其他的你来点吧。”

老杨受宠若惊，脸都红了。

“可以喝一点，叫代驾也方便的。”

随便点了几个小菜，眼神时不时的瞥向对面的秦冰。

他心里十分没底。

万一真如徐帆所说的那样，秦冰不是人类，自己今天可能无法活着离开。

秦冰似乎看出了老杨的紧张，起身扶住裙摆帮老杨倒酒。

“杨老师，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这也

——太直接了吧。

——她竟然喜欢我。

——她是在向我表白吗？

老杨心脏狂跳，明显被秦冰控住了。

他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丧失语言天赋。

现在的他沦陷了。

——不对。

——难道她知道自己要晋升副校长了？

“杨老师？”

老杨猛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额，我相信的。”

秦冰微笑不语，笑容耐人寻味。

她默默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我喜欢林贺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很喜欢。”

“昨天在这，我跟他表白了心意，却被拒绝了。”

“啊？”老杨瞪着双眼，满眼的不可理解：“这老小子竟然拒绝你了。”

老杨不明白。

秦冰可是全校师生的女神，完美的伴侣。

就算他林贺凡是觉醒者，也不见得找到这么优秀的女生。

“他说他喜欢男人。”

“纳尼？”老杨彻底懵了，他还从没注意过林贺凡的取向问题。

“而且，他喜欢的那个男人”

秦冰顿了顿，勾起嘴角，嬉笑着盯着老杨：

“是你。”

“卧特？”

老杨直接蹦了起来，他已经炸毛了。

秦冰看起来完全不像开玩笑。

而且脑海中闪现出的过去种种。

林贺凡对自己的关照的确很不正常。

老杨慌了，这比要他的命都难受：

“秦老师，这事可不兴开玩笑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开玩笑。”

秦冰拄着下巴，手指轻触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含情脉脉的盯着老杨：

“他说你成熟、稳重，事业心强，对待学生有耐心，还说了你很多优点。”

老杨低头，沉默不语。

这些褒奖的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这么多年，就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没能充分理解他，最后还是离了婚。

自己打游戏帮助学生解压，锻炼他们的反应，还被当做不务正业。

没想到还有人默默关注到自己付出的一切，哪怕他是个男的。

“我真想当面谢谢他。”老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