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走马上任(2 / 3)

王振翼微笑地:“那好吧,乔姑娘,你的状纸我收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县衙的前面,只见大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面皮白净,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皮肤黧黑,身材强壮。两人正在那儿东张西望,看见他们走过来,山羊胡子连忙迎了上来。他一看见乔慧娟,便不耐烦地:“你怎么又来啦?” 乔慧娟一翻白眼道:“我是来找新县令的,关你什么事?” 山羊胡子被她噎得半晌没吱声,只好转身对王振翼作揖道:“您是王县令吧?小吏有礼了。”

“你是?”

“噢,小人是黄台县主簿孙修。”山羊胡子一指旁边的壮汉,“他是捕头李隗。”

一旁的李隗连忙抱拳施礼。王振翼还礼道:“原来是孙主簿和李捕头,失敬!失敬!”孙主簿微笑地:“州府说您今天就到,我们一直盼着您哩。大人,请!” 孙主簿说罢作了个“请”的手势。王振翼瞥了乔慧娟一眼,转身跟着孙主簿走进了县衙。

县令的住处在公堂的后面,地方挺宽敞,除了卧室、书房外,还有仆人的房间。主仆二人安顿下来后,王振翼便让差役将孙主簿叫到书房里。等他坐下后,王振翼让他谈谈自己刚才接的那件案子情况。

孙主簿介绍道:“城外古槐村有个姓周的富翁,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女婿是入赘上门的,由他管家,钥匙都掌在他手里。周员外因为年老没有后嗣,心情十分抑郁,正巧夫人病逝,他便又娶了一个小妾,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儿子,但是周员外不久就去世了。周员外下葬后,他的女儿到县衙告状,说那刚出生仍在襁褓中的小孩不是周员外生的,小妾听了不服气,到县衙辩称这小孩确实是周员外的儿子,如果不信,可以开棺滴血来验证。前任县令郑大人责令她具结保证状,小妾表示如果她说假话甘愿抵罪。结果小孩的血滴在周员外尸骨上并没有惨入,于是小妾被投入了大牢。后来,这件案子又告到了州府,州府再审也是这个结果。”

王振翼听了孙主簿的讲述,觉得这件事情很稀奇,道:“那小妾如今还关在牢中吗?”孙主簿点了点头。

王振翼站起来道:“我们去牢里看看吧。”孙主簿领着他来到县衙大牢,牢头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女牢前面,打开牢门,王振翼走了进去。牢房并不宽敞,里面只有一张床,床沿上坐着一名女犯人。她虽然披散着头发,但脸上一点也不脏,看上去年龄二十多岁,模样还算周正。她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来愣愣地瞧着对方。

王振翼站在牢房中间,瞅着女犯人道:“你就是乔氏?”女犯人点了点,满脸疑惑,似乎想知道对方是谁。一旁的孙主簿介绍道:“这位是新上任的知县王大人。”乔氏颇具礼数,一听是新来的知县,连忙站起身跪拜道:“民妇见过知县大人。”

王振翼让她站起来说话,然后道:“乔氏,你的案子本官略知一二,既然前任知县郑大人已经审结,本官本不该过问,然令妹向本官递交了诉状。本官既然接了状纸,不得不来问问你本人的态度。乔氏,对郑大人的判决,你可服气?”

“民妇不服!”乔氏道,“民妇虽然身份低贱,然出生书香之家,自小循规蹈矩,熟读《女经》,深知为妇之德,怎会做下苟且之事?”

王振翼听了,皱眉道:“但你曾具结保证书,要求开棺采用滴血之法验证,表示如果说假话甘愿抵罪,可结果你也是知道的,这又作何解释呢?”

“民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民妇可以发誓,孩子确实是老爷亲生的!民妇要求大人再审此案。”

王振翼沉吟片刻,道:“乔氏,你如果服从判决,本官可以做主,将你从这大牢中放出去,并将你具结的保证书付之一炬,保让以后再也不追究这件事,你可愿意?”乔氏摇头道:“民妇不愿意!大人如果不能再审此案,民妇情愿把牢底坐穿,也绝不踏出牢门半步!”

王振翼见对方态度坚决,只好作罢。他转身刚欲踏出牢门,又返身道:“乔氏,本官想问一下,周员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