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条件很好,能雇得起私人医生,往这个方向查,看看附近的诊所哪个医生有出诊过——好了,赶紧出发,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
各人领命而去,章宁远被医生的电话催到医院。
刘云和赖雅萱都醒了,只是刘云的精神状态很差,似乎是在被虐待时受了刺激,现在整个人疯疯癫癫,谁来都只会傻呵呵地笑。
而赖雅萱则很平静,见到章宁远来,就把一切都说了。
“那天去找左超,是因为庄乐乐想逼白果回宿舍。”赖雅萱陷入回忆中,脸色很是痛苦,“所以她拉着江涵一起,想要拍那种东西……”她的牙被拔了好几颗,说起话来漏风严重,好几个音都说走调,变得滑稽又搞笑,“就四左超和江涵暧昧的视皮,本来只四开玩笑,但江涵好像当真了。她跳楼的四候,我们都没拉住……”
说到这里,赖雅萱情难自禁地哭了起来。
章宁远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录音进度条,随后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但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作为警察,他必须保持中立,作为个人,他也无法同情“杀人”的刽子手。纵使赖雅萱是旁观者,在那种情况下,旁观者亦是加害者。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赖雅萱哽咽地说,也不知是和谁道歉,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她继续说:“庄乐乐把一切证据都销毁了,左超也是被她推下楼的,我和刘云也是因为知情才会被关起来……她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章宁远想了想说:“这一切有证据吗?”
赖雅萱说:“我说的话不能当做证据吗?你看看我的嘴……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章宁远道:“我想要再直接一点的物证。你知道她怎么拿到监控的吗?还是你能想起别的东西可以指证庄乐乐做了这一切?”
赖雅萱用纸巾擦泪,陷入沉思,忽然说:“好像还真有。当时、当时她让刘云打视频电话给白果,想直播出轨现场,但是白果一直没接只能作罢。不过我好像看到刘云没有停止拍摄,那段视频可能还在她手机里。”
“她的手机在哪?”章宁远问。
“……被庄乐乐收走了。”赖雅萱忽然失去精神,耷拉个脑袋,“那看来那段视频应该被销毁了吧,对不起啊警官,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证据了。”
市区某住宅。
庄筠调了调点滴的流速,一边温和地说:“小梦回国的时候,我开心疯了,可却没想到她专程飞回来不是为了见我,而是为了退婚。”
白果没有说话,眼前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很斯文,却让她不寒而栗,躺在这张床上,她觉得自己是随时待宰的羔羊。
“我不明白,我这样完美的男人,她为什么不喜欢呢?”庄筠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你来回答一下?”
白果愣住:“……我不知道。”
“错。”庄筠冷脸说,“你跟她真的好像,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是她还在我身边。”他弯下腰,贴近白果的耳旁,呼出的气息像和煦的春风,仍带着冬末的寒气。在她耳畔,他用气声低语:“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白果浑身一抖,被他这句恶魔般的呻/吟吓到了。
她颤抖地说:“你把我带到这里,就不怕其他人报警吗?我从宴会上消失,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
庄筠说:“当然当然,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流了那么多血,其他人自然不会看不到……但是,如果没有我,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宴会现场了。这也算是我救了你吧,你该怎么对待救命恩人呢?”
白果皱紧眉头,心想庄筠到底有什么病,看上去就跟疯子一样,热衷于玩问答游戏。
庄筠轻声说:“不回答不行哦,那样就算你回答错误了呢。”
“回答错误会怎样?”
“很严重。”庄筠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白果无法躲避,她身上都是伤,连动弹一下都费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