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刻钟,皇孙羽殿下似乎真的要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便要倒下,只见他身后那祭祀使者随手将他捞起,然后动手往他嘴里喂了点什么东西。
“喂,你”四殿下看着心里发慌,下意识地便想要说点什么,可这一开口,自己身后的那使者居然同意有了动作,只见对方一指点在他的背上,叫他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
这一下,殿内顿时多了好几道倒抽冷气的声音,剩余几位殿下心中的恐惧此刻达到了顶点,但他们已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剩下的几个祭祀使者齐齐动了,七个皇子皇孙无一例外,全部被控制住,就连那看起来病入膏肓的羽殿下也被点住了穴道控制起来。
“陛下,吉时已到。”曹元弯腰在皇帝身边说道。
终于,老皇帝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在他的头顶,大殿的顶端的瓦片被人揭开,一束日光自众人头顶射落,好似万千彩华绽放。
放眼望去,七彩的霞光在一瞬间填满了整座大殿,云团软塌之上的皇帝,好似端坐在天上的仙神,自他身周,一团团升腾的水雾开始浮现。
曹元靠得最近,仅仅是吸入了一些,脸色就变得极为糟糕,他垂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神情变得十分紧张。
可是皇帝的表情看起来却是完全相反,皇帝不仅没有像曹元那样面露苦色,反而是面色极为红润,好似容光焕发一般,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皇帝从云团之上起身,七个祭祀使者开始拿着礼器在他的周围开始跳起了怪异的舞蹈,伴随着古怪的乐声,升腾的水雾愈发浓厚起来,逐渐模糊了大殿中的一切,好似一团噬人的妖雾,将所有人都吞入了其中。
此时此刻,宫门外的吵闹还未结束,小黄门虽然不敢对诸位大人放肆,但夏章却是将臭脸一摆,打定主意不放一个人过去。
大臣们虽然满口怨言,却也不敢强行闯宫,时间一点点流逝,宫门口的大臣已经争得面红耳赤,魏阁老眼看大家伙的语气愈发暴烈,狠狠是皱了皱眉头。
可这时候,魏阁老却忽然出声道:“慢着!可否请温大统领出来一见?”
一语惊醒梦中人,明明应该在此地镇守宫城外门的温空横却不见了踪影,城楼上只有夏章一人的身影。
魏阁老的本意或许是觉得温大统领能够以大局为重,抬一手放他们进去,即便不能,以他禁军大统领的身份也能够压服这群怒火中烧的大臣。
只是他这一问,却让城楼上的夏章愣住了,这位东厂提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数次变换,甚至不顾大庭广众便粗暴抓着城楼上一名禁军卫士质问道:“温空横去哪了?!”
那禁军卫士也是不知所措,他只是干巴巴地答道:“卑职也不知道大统领去了何处”
夏章的脸色一下难看到了极点,他福至心灵地将目光投向了下方优哉品茶的陆寒江,对方似乎也看到了他,遥遥朝着他举了杯。
夏章慌了,一个恐怖的猜想逐渐在他的心底浮现。
“哼!”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冷冷地甩开这禁军,然后飞步朝着皇城内门奔去,甚至于都顾不上仪态,以至于到了内门之外,负责门口守卫的几个兵士都惊讶地看着他。
城楼上,面露诧异的陶元朗看着他问道:“夏公公,您不是在外门负责协助大统领吗?怎么来了这里?”
夏章焦急地喊道:“陶统领,我有要事要求见陛下,请你速速开门!”
闻言,陶元朗却是眉头一皱:“公公见谅,本统领奉皇帝陛下旨意镇守此门,今日公公不该出现在这里,请回吧。”
夏章一怔,旋即大怒道:“陶元朗你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都督的路,立刻开门!”
城楼上陶元朗却是冷冷一笑:“公公不必再说了,若无陛下旨意,今日祭礼结束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通过此门!”
说着,他还阴阳怪气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