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丢了?废物!”
玄天教主气愤地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把全扫到了地上去,他面前的羊护法身子微微颤抖着,满头冷汗,战战兢兢。
“属下失职,请教主责罚。”羊护法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情报人手尽数备齐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把人给追丢了,这无疑是极大的疏失,玄天教如此愤怒也情有可原。
“呵。”
一旁的韦韬冷笑着,看向羊护法的眼神透着满满的嘲讽:“羊护法去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信手拈来的,如今这样一看,难道那钟氏后人真的不同寻常?”
韦韬似乎是在为羊护法找借口,但从他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此人是在阴阳怪气。
“此事是属下大意了,但——”
羊护法猛地抬起头来,沉声道:“教主,那女子的行踪明明已经被我们摸清,北地尽在我们掌控之下,属下怀疑,并非那女子出其不意,而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你是说锦衣卫?”闻言,玄天教主的怒意稍稍有所减少。
若说是锦衣卫在暗中捣鬼,那自然不能全怪羊护法无能,但是韦韬却在此刻嗤笑一声,他说道:“锦衣卫?羊护法这怕不是没有借口可找,所以病急乱投医了吧。”
韦韬瞥了一眼羊护法,施施然说道:“教主,属下的人手一刻不停地盯着朝廷在北地的动向,据探子回报,北地的锦衣卫近日根本就没有动作!”
玄天教主看了一眼韦韬,旋即点点头,他对于自己手下的势力有着充分的自信,能够逃过锦衣卫的多次围剿,多亏了这些情报人员的强力。
在京师,在中原,锦衣卫或许神通广大,无孔不入,但是在北地,锦衣卫和玄天教的势力并非一边倒的谁强谁弱,而是势均力敌。
羊护法脸色涨红,见玄天教主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不善,他急忙道:“教主,属下之意是说,除了锦衣卫之外,或许——或许还有别的人”
这番话,似乎有些强行狡辩的意思,玄天教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韦韬吩咐道:“速速将那女子的行踪查清,本教之势力遍及北地,孤不信她还能悄无声息逃出生天。”
“属下遵命。”韦韬应声后,傲慢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羊护法,躬身退了出去。
玄天教主也未多作停留,吩咐完后就转身离去,只留下身形僵直的羊护法跪在空旷的大殿里,冷寂的风声似也在嘲笑他的无能。
此刻,被玄天教心心念念的阿岚,已经被“请”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庙里,破旧的寺庙里,就连门窗都是漏风的。
阿岚瞥了眼左右两侧木桩似的番僧,自从这群人将她“请”回来之后,无论她怎么提问,这群和尚都是一言不发,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
事实上,阿岚这次倒是歪打正着地猜对了,这群外邦和尚虽也在北地滞留多时,但丝毫未曾学习过中原的语言,无论日常还是做事,他们都是用的番邦之语。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只是这就苦了阿岚,她好不容易摆脱了玄天教的追捕,却又落入了这样一群奇怪的和尚手里,还没办法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毕竟人家听不懂她的话,人也跟哑巴似的不发一言,阿岚纵有再好的口才,也无处施展。
好在,不久之后,不归和尚回来了。
“阿弥陀佛。”
不归和尚对着阿岚双手合十一拜:“让钟施主久等了,玄天教在北地根基深厚,贫僧暂且将他们引向了别处。”
阿岚听罢之后,倒是颇有些惊奇地道:“我与大师素未谋面,为何大师要帮我?”
她只字不提这群和尚强行将她带到这里的事情,阿岚的话让不归和尚微笑颔首:“贫僧的确与施主素未谋面,只是钟氏之名如雷贯耳,贫僧倾慕良久,今日终于得见,此等小事,不过区区尔。”
阿岚的目光微微凝起,钟氏这个称谓她可不陌生,她名义上的爹,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