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公孙桓眸光微动,他说道:“我对这钟家后人也略有些兴趣,不知可否请羊护法劳累些,在送她进黑牢之前,先领着来我这儿走一趟?”
“这”
羊护法有些犹豫,他的眼神有些飘忽,透过那惨白面具组成的墙壁,似乎能够看到后边的鲜血淋漓。
面前这个温润如玉,干净柔和的公孙桓,实则是整个玄天教最丧心病狂的东西,若不是教主倚重此人,单就他做出的那些事,连魔道都容不下他。
“护法尽管放心。”
看出了羊护法的心头顾虑,公孙桓呵呵一笑,保证道:“我知道这姑娘的重要性,所以肯定不会伤她性命的。”
羊护法皱眉不语,似乎在思考其中的风险。
公孙桓眉头一挑,似是有些不耐了,他摆摆手:“罢了罢了,若你拿不定主意,那我自己去跟教主说。”
“法王留步。”
羊护法深吸一口气,看着欲要起身的公孙桓,赶忙拦住了对方,这家伙和教主从不对付,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僵硬,这要一去,吵起来几乎是肯定的。
公孙桓有恃无恐的地方在于他自身对于玄天教主的重要性,以及他背后有着太子妃殿下的支持。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玄天教十分看不惯这个公孙桓,即便是道理分明的事情,让他们两人讨论起来,最终也会因为意气用事而弄砸。
羊护法躬身抱拳:“不劳法王移步了,属下会将那姑娘带回。”
“那就,麻烦羊护法了。”公孙桓笑眯眯地坐回了位置上,继续拿过一块惨白色的面具,用笔在其上勾勒出那怪异的图桉。
“属下告辞。”羊护法再一抱拳,快步离开了。
公孙桓一边画着面具,一边喃喃自语道:“岁引玉琅嬛,红尘幽冥灯钟家最后的血脉,到底会有何神秘之处。”
思虑之间,公孙桓从桌上拎起了另一只琉璃色的玻璃瓶,其中流淌着的猩红血液,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令他的目光透出了些许迷醉之感。
“说来,灵儿留下的血,也用得差不多了。”
公孙桓有些烦恼地将那瓶子收好,从桌上拿起了刚刚画好的面具戴上,换上了一身黑袍,踱步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羊护法将得到的解药取出一粒交到了钱小小的手中,后者郑重地将其收好,然后语气有些低沉地道:“我能亲自送给他吗?”
羊护法愣了愣,然后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不由得冷笑道:“圣女以为,事到如今,那小子还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吗?”
钱小小当着正道群侠的面,将各派的门人弟子斩杀殆尽,如今正道对于她的怨恨,已经不比千面法王要弱多少了。
羊护法的话让钱小小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立时又苍白了不少。
但她却还是固执着道:“此事不用你管!你去禀告教主,我要去川蜀送解药。”
羊护法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他澹澹地道:“圣女不必如此,教主早有谕令,圣女在教中位同护教法王,自可随意行动。”
他这样说肯定是不怕钱小小跑了,修炼照影功的后遗症已经显现出来了,不管那青城派小子的态度如何,如今钱小小的心底已经认定了对方,这是无法再动摇的。
天毒泣心无药可解,青城派的小子想要继续活命,只能靠他们的解药,有这一层在,钱小小绝没有背叛的可能。
看着迫不及待收拾行李出发的钱小小,羊护法的眼中露出了讥讽的嘲弄,他不再理会对方,而是立刻召集了人手,动身前往阿岚的藏身之所。
但此时此刻,让玄天教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对阿岚动手之前,已经有另一伙人马捷足先登了。
北地的两大势力,除了锦衣卫就是玄天教,如今锦衣卫并未选择动手,按理说,没有人能够从玄天教这里虎口夺食才是。
这也正是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