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江湖术士,他也有所耳闻,听说有点来头,但具体怎么样,他也没有关注过,如今看来,这道人的确来头不小。
于不平看了杨轩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去,他最后留下的话语也在对方耳边回荡——
“令公子的生死,就系于大人一念之间。”
于不平离去后,家里的侍从们主动请命去追,可一出了家门就毫不意外地跟丢了,杨轩得知后,也并未感到什么失落,这是意料中事。
“大人,我们报官吧!”家里的管家在旁劝说道。
杨轩却摇摇头:“此人敢在京中动手,若非是疯子,便是有所倚仗,无论哪一点,我们若是此时报官,我担心逼急了他们,远儿只怕性命不保。”鰑 他膝下只杨致远一子,怎么可能下得了如此狠心,杨轩此刻是左右为难,但他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利用自己的关系,去打探了一些关于南山仙人的事情。
一夜难眠的杨轩在第二天正午等来了打探的结果,越看他越是心惊,这南山仙人出自川蜀青城一派,身份如何麻烦就先不提,关键此人是被锦衣卫所擒杀。
这也难怪他们会出此下策,不惜绑架杨致远也要逼迫他来出面,这南山仙人显然并非寻常人物,锦衣卫不点头,京兆府衙门根本不敢私自做主。
但问题在于,杨轩自己也不敢去开这个口,他堂堂一个工部侍郎去为江湖之事开口,惹人奇怪不说,还很没有道理。
况且,即便他有这个心,锦衣卫也未必会买他的账,和陆大人交好的是他的儿子杨致远,又不是他自己,这里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与此同时,城外的道观里,醒来的杨致远在惊慌失措中度过一个夜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之后,也大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是又气恼又害怕,看着面前的于不平,他放了姿态,苦笑道:“于兄,就算你把我绑过来也于事无补啊,此事关隘不在我爹他愿不愿意办,而是他能不能办成啊。”鰑 于不平冷冷地道:“令尊一片爱子之心,若用贤弟性命威胁,他必定会倾尽全力。”
杨致远听完真的想骂人,这厮是听不懂人话吗,他爹有那个心,也未必有那个本事啊。
而且这群人真的没有想过在京中下手的后果吗?只怕还没等他爹送尸体过来让你们相见,锦衣卫就先送你们下去跟那死人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