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吧。”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了钱不干事便是没有信义,莫要看京中这群纨绔不三不四没个正形,但他们对于信义二字同样看重。
如杨致远现在这般,靠的就是借锦衣卫的虎皮替人办事挣面子,如果于不平把此事一说,旁的不提这名声肯定是臭了。
人无信则不立,这对于任何人都是同样的道理,于不平这一招也算是釜底抽薪了,倘若换了旁人来,即便心中再是不悦,只怕畏于人言,也会被赶鸭子上架,但可惜,他遇到的是杨致远。
这家伙虽然本事不大,能力堪忧,纵情享乐还不知检点,但他有一点却是极好的,那便是懂得审时度势,懂分寸,知大体。
杨致远深深明白,今日毁约,他最多只是在文人贵族圈子里混不下去,但如果今日服软被于不平裹挟,那他将来恐怕只能在死人的圈子里蹦跶了。
没事为了江湖人和锦衣卫对着干,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于是,杨致远也还以冷笑:“于兄愿意说便就说去吧,你闹得越大,此事越是办不成,等到锦衣卫上下都得知此事后,你猜猜他们愿不愿意把尸首还来?”
“你!”于不平瞠目怒视,杨致远有恃无恐,拱手一拜之后转身就要走。
于不平心中暗恨,果然这官家子弟都是一副嘴脸,他盯着杨致远的背影,忽然暴起,一步掠去点住了对方的穴道。
杨致远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两眼一翻昏睡过去,于不平将他拉回到了席上,叫来了外头的姑娘好生伺候,他则悄悄离去。
于不平找到了马道长,说明了此事,马道长立刻拍桉而起:“我就知道师兄那办法就是白给人家送钱!现在好了吧!让人家当傻子似的耍了个明明白白!哼!”
于不平阴沉地道:“马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马道长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然后叫他附耳过来,他轻声交代道:“出城以西二十里有间道观,你把人带过去,我随后就来。”
于不平点点头,然后立刻租了辆马车返回邀月楼,把杨致远带上就走,其他人也没有生疑,连日来他们都是同进同出,谁都知道这两人关系好。
于不平谎称要带杨致远去城外庄子上小住,轻松地就将人带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