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教在医城出没一事,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整个公孙世家,对方这一次的确是有备而来,消息传播之快,令人咋舌。
得到消息的公孙望立刻暗道一声不妙,他立刻叫来诸位宿老商议此事,其中一位长须的宿老说道:「玄天教恐怕是打着鹬蚌相争的算盘,利用锦衣卫来牵制我们,不可中计!」
公孙望看向他问道:「你何意?」
那位宿老果决地道:「不如我们派出小股力量假意防范锦衣卫,暗中集中其他人手围杀此贼!」
「不可!」另一位拄拐的宿老断然拒绝,他忧心道:「祸水东引确有其事,你如何能够保证锦衣卫不会丧心病狂?若他们将计就计,毫无防备之下,公孙家就完了!」
那长须宿老摆了摆手道:「如今江湖上诸多势力并立,更有少林武当引得锦衣卫忌惮,若此时他们坏了规矩对我们出手,必遭反噬,进而江湖大乱天下大乱,得不偿失,我料定锦衣卫不会动手!」
拄拐宿老沉吟片刻,仍是摇头道:「不行,你此番决断完全是在拿我公孙世家的存亡做赌注,这绝对不行,为了一个玄天教法王,就赌上家族命运,这是匹夫之举!」
「你这是怕了!」
那长须宿老两眼一瞪,拂袖一哼,转而看向了公孙望:「当初我们不杀小妖女已经惹得江湖议论纷纷,若此次玄天教成功将人救走,我公孙世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望长老,你说句话吧!」
公孙望皱眉不语,心中仍然犹豫不决,两位宿老所言皆有道理,不论选择哪一边都要承担风险,实在叫人为难。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公孙桓来,这家主还真是好运,偏这要命的时候对方被泰山派的破事给拖住了,不必忧心这些事情,反正此刻做决断的人是他公孙望,将来出了差错,也不会有人怪罪到家主头上。
便在公孙望思绪偏远之时,外头守门的族人进来禀告:「望长老,大小姐来了,正在外头跪着呢。」
公孙望一愣,问道:「她来做什么,老夫今日没有空闲,让大小姐回去好好养着,这几日家族多事,叫她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那族人有些为难地道:「长老,小子也是这么跟大小姐说的,只不过,呃大小姐说,她是为了昨日之事来给公孙承求情的,说无论如何要见长老一面。」
不等公孙望答话,那位长须宿老便怒道:「求情?求什么情!告诉她立刻回去,不要再管他蠢货哥哥的破事了。」
其余几位宿老也是摇头:「我公孙一族世代人杰,没承想竟出了公孙承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子孙,唉,作孽啊。」
这会儿,烟儿在院子里哭诉,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声音传来,诸位长老听得她竟然不惜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怒其不争的同时,也对公孙承更加厌恶。
烟儿昨日去探望公孙承的事情诸位宿老都知道,结果她昨日才去的,今日就来求情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公孙承撺掇胁迫的。
公孙望此刻也是对公孙承彻底没了耐心,他叫来门外的小辈族人,吩咐道:「送大小姐回去歇息,还有,去问问公孙乂,他这个思过院的掌事是不是不想干了,让他把人看严实了另外,你传令下去,谁要再敢替公孙承求情,一律严惩!」
「是!」那族人应声退下。
等待外头烟儿的声音远去之后,众位长老才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玄天教上,公孙望说道:「刚刚二位长老所言都有道理,不过依老夫看,为了逞一时威风,就拿整个家族去赌,这还是太过冒险了些。」
公孙望此话,便算是支持那位拄拐宿老的言论,求一手稳妥,全力防备锦衣卫,至于幽云法王那边,只能听天由命了。
「望长老!你——!哼!」按长须宿老气得满面通红,终是拂袖而去,看得屋内其余宿老面面相觑。
「诸位,可还有别的看法?」公孙望又看向了其他人问道。
长须老者离开之后,屋内约还有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