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虎视眈眈,如今的恒山派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倘若我们再与锦衣卫交恶,难道真的看着这恒山百年基业,毁于我们这一代吗?”
出言反驳的人叫做余芳,和明玉同辈,是她师妹,她与大多数人都主张不可擅自救人,否则必然会陷师门于水火之中。
余芳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另一人也劝说道:“明玉师姐,我们不可慕虚名而处实祸啊。”
明玉板着脸怒道:“师妹此言大谬!什么虚名实祸!难不成要叫我们眼睁睁看着九宁师姐留下的弟子去死吗?”
“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羞愧地退到了后方。
“师姐,听我一言。”
余芳叹息一声,说道:“素雪是我们一块看着长大的,难道你以为是我狠心所以才叫她白白送命?若此次面对的是魔道之人,哪怕是玄天教,我都会坚定一战,可那是锦衣卫啊,师姐,你明白吗?”
所有人都知道锦衣卫不会对江湖门派姑息,时素雪落在他们手上,她们不救或许死一个人足矣,可若是出手救了,那便是满门遭难。
非常之时,师门情谊不能成为左右决策的道德枷锁,她们要护的不是一个两个弟子,而是师门的百年传承。
明玉失望地看着面前这些同门,她深吸一口气,提上手中剑,转身就走,余芳目光一凝,立刻让众人上前去阻拦。
“让开,你们不去,我自去便是,保证不会叫你们担上干系就是。”明玉痛心的目光扫过,众人纷纷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明玉师姐,你湖涂啊,你以为锦衣卫为何一定要抓素雪,却将双儿放走了,你若是出手,情况会比起素雪更糟糕,锦衣卫给我们安的罪名,又会再多一条,到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余芳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师姐,师门是我们的家,我们要保护这个家,纵使要牺牲一两个弟子的性命,那是为了所有人好,是为了这个家好。”
明玉深深一叹,沉重的目光落在余芳身上,她幽幽地道:“师妹,你既然说这师门是我们的家,那你可知道,自古以来,家的作用便是用来保护你口中那可以随意牺牲的弟子,你本末倒置了啊。”
余芳目光闪烁,却仍然不肯退让,两人沉默地对峙着,此时,门外一小弟子急匆匆来报——
“余师叔!明玉师叔!锦衣卫送了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