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儿成功引开了锦衣卫的注意,待到计千里惊觉自己上当之时,他们已经追着单儿跑出老远一段距离了。
“该死。”
计千里骂了一句,盯着面前一身刀伤,单膝跪地的单儿喝问道:“快说,另外那三个人去了何处!”
“哼。”
单儿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横剑自刎,两个小旗都来不及阻拦,对方就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他们也是面露难色,纷纷看向计千里问道:“大人,这下该如何是好?”
计千里沉思良久,轻叹一声:“你们往小路继续追,这些贼徒之中既然出身恒山之人,那么他们必然会往西边走。”
这是惯性思维得出的结论,恒山在直隶西边,此前她们带着南山仙人就是走的这条路,只怕打得是到恒山避祸的主意。
思及此,计千里又吩咐道:“记住,能追则追,若是她们已经得到恒山庇护,不必勉强,尽可发信求援。”
要是恒山派真的出动高手阻拦,凭他们一个总旗两个小旗,自然不是对手,到时候自有他们的上官来处理。
“卑职领命!”两位小旗应声道。
“你们去吧,我先把尸首带回去,顺带将此事告知各位大人。”计千里将单儿的尸身带上,返回京师,此事是他一时不察出了缺漏,怎么填补,还得上头来决定。
一想到此次他急于求功,惹下如此之多的麻烦,计千里就是不住地叹息。
几日后,计千里回到了京师,城中紧张的气氛已经大大缓解,锦衣卫撤了街面上的人手,大家心中都悄悄松了口气。
回到镇抚司衙门时,计千里也明显地感觉到,这里边的锦衣卫弟兄们,面上也都带着轻松之色。
想来道理也很简单,锦衣卫是奉皇命行事,自然皇帝交办的事情要放在第一位,如今南山仙人进了诏狱,大家才能够安心。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细枝末节,比如什么剑平社,又比如什么恒山弟子,这种事情除了陆大人会感兴趣之外,其余大人们都是懒得多看一眼。
计千里的报告一路递到了最高层陆大人手上,看着上边记述的事情,陆寒江拿笔将恒山二字圈了起来:“恒山派”
坐在下首的崔一笑是此次负责此案的人,他闻言立刻起身说道:“大人,恒山派目无法度,竟然派遣弟子阻拦朝廷办事,此次必须给她们一个教训才行。”
“怎么给?”
陆寒江将回报的书文收好,看向崔一笑道:“就凭区区一个无名弟子?你把尸首拉到恒山去,人家不认又如何。”
“这”
崔一笑犯难了,锦衣卫在江湖行事,暗地里可以横行无忌,但明面上做事想要不至于激起大乱,就必须按规矩来,换言之,他们得师出有名才行。
正如陆寒江所说,那个死去的单儿,人微言轻,江湖上谁知道这么一号人物,一个无名小卒,恒山派抵死不认又能如何,锦衣卫也拿不出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强来的结果只能是让江湖各派感到唇亡齿寒,把他们全都逼到一块去齐心对付锦衣卫,这不是陆寒江想要见到的。
在这时,崔一笑又听陆寒江问道:“其他三个人的下落,有头绪了吗?”
崔一笑忙起身,羞愧地说道:“大人恕罪,卑职无能,目前暂无消息。”
陆寒江看着他,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书,那是刘老三在村子里交代的始末,他用笔在上头的“时姑娘”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多派些人手去查,伱也不想想,恒山派能有几个姓时的,那个姑娘才是关键,只要抓住她,恒山派就逃不了干系。”
陆寒江说道:“时素雪乃是恒山派前任掌门时九宁的关门弟子,此事江湖皆知,拿住她就是拿住恒山派最大的把柄,不愁咱们师出无名。”
有时素雪在手,他们就可以问责恒山派,进而不管是直接开口提条件也好,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