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至,爆竹声中迎新来,这一年噼里啪啦的除夕夜,陆寒江府上来要红包的人也多了一个。
头脑一热把钱发出去之后,陆寒江才回过神来,问老钱道:“老钱,我们这还有丈夫给妻子发压岁钱的习俗?”
“过年,过年嘛,老爷莫计较了”老钱讪讪笑着,这事就这么湖弄过去了。
陆寒江除了初一陪着永乐公主进宫面圣拜年之外,后来的几日基本就和往常一样,深居简出,不常在旁人面前露脸,自个儿在书房里捣鼓些玩意。
好在永乐也是不喜热闹的,屈指可数的几个闺中密友要么是上门来拜访,要么送封信去问候,所以她其他时候基本也和商萝待在府里。
在外的表现自然就是陆镇抚荣宠不惊,永乐公主收心养性,好一副令人羡慕的景象。
这年节时光,赶着来陆府混脸熟的墙头草也不少,眼看着宗族弃子一下子成了皇帝陛下眼前的红人,就冲着当朝驸马的名头,也有不少人前来示好。
这个时候陆寒江则庆幸于当初拉了一个杨致远在前边招风,由于陆府门槛高,人们找不到理由平白无故上门,所以纷纷都把主意打到了难度略微低一些的这侍郎公子身上。
陆寒江觉着这样就好,真要有本事找他的人,不至于连门都进不来,而那些进不来又想搭关系的人,正好都交给那杨致远去对付,他自己乐得清闲。
一连十来天都是这般轻松,直到十五都要过了,却又有一不速之客将要登门,看到拜帖,陆寒江实在费解,他怎么会来了
晚上,用过晚饭之后,在众女官安心的目光中,陆寒江和永乐一起回了房,这成婚近一年,驸马在府中每日都是歇在公主这,而且连个通房都没有,这确实让此前还有些担忧的众位侍女大大松了口气。
出嫁前她们还听到传闻,说这位驸马最喜欢那青楼楚馆,当初那邀月楼未倒之前,他还常常去光顾,众人本还担心驸马公主会因此不和,现在看来是杞人忧天了。
当初传闲话的定是见不得人好的小人,这陆驸马是多正直的人,怎会喜欢去那种烟花之地。
孙嬷嬷和那一众女官欣慰的目光让陆寒江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在意,和公主回房之后,他便问道:“公主,不知你与六殿下关系如何?”
“六皇兄?”
永乐没想到陆寒江会问起这个,她略感好奇地对陆寒江眨了眨眼,然后道:“六皇兄偶尔也会入宫来见我,平日里若是外出带了礼物,兄弟姐妹之中,也不会落了我的份,只是与他相处起来不如七皇兄亲近。”
说完之后,永乐又问道:“驸马怎会忽然问起六皇兄?”
陆寒江嗯了一声,然后拿出了六皇子送来的拜帖:“六殿下今日送来拜帖,两日后会登门来拜访,说是与你许久未见,有些想念。”
永乐一对漂亮的眉头微微挤在一块,她扫了眼那拜帖,直言不讳道:“六皇兄与我关系并未有那般好,与其他几位皇姐皇妹的关系相差无几,他此来,应该是不会是想要找我的吧?”
不是永乐恶意揣测,而是从事实出发,在永乐出嫁之前,也有几位公主成婚,如今也有几对是居住在京中的,可也从未听闻六皇子上门去拜访过。
永乐往年在宫中过年时,见到回宫拜年的几位姐姐,也从没有听她们提起过六皇子有来访,倒是七皇子偶尔会去,不过三趟里有两趟是为了他的红颜知己,几次三番的,几位公主也不大待见他就是了。
“原来如此。”
陆寒江了然,心中有了成算,待两日后六皇子登门时,他便主动把永乐推了出去,让她招呼她哥哥。
被推出来的永乐自然是不情愿,她一边走一边那地板撒气,哒哒哒地踩着出气,嘴里还抱怨道:“我都说过了,我和皇兄关系一般,你干嘛还要我来招待他,一会没话可说会很尴尬的。”
陆寒江拉着永乐往前走,边走边说道:“是他非要用你的名头来说事,那我